虞花凌點頭,“真死了,就讓銀雀代替我燒個紙,李公若是知曉,一定能氣個半死。”
李安玉想笑,但扯了扯嘴角,沒能笑出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
虞花凌知道他心情不好,掏出袖子里精巧的手爐塞給他,“手這么涼,還摸我腦袋,你想冰死誰?”
“縣主何時養(yǎng)成了隨身在衣袖里帶個手爐的習慣?”李安玉伸手接住,指尖頓時一暖。
“沒養(yǎng)成,就是早上起早天氣涼,隨手拿的。”虞花凌嘟囔,“真不知道你一個大男人,手怎么總是涼的,回頭我給你把把脈。讓你跟我一起喝補湯,肯定沒錯,你還不樂意喝。”
李安玉莞爾,“是有些不樂意,但縣主吩咐,我不也喝了?”
虞花凌瞥他一眼,“是你讓人弄的補湯,當然你也要陪著我喝。”
“不止補湯,以后三餐四季,我都陪著縣主。”
虞花凌:“……”
好好地說話不行,非要說這么遠做什么?
兩人一起來到皇帝和太皇太后分別給二人特設(shè)的休息之處,換了衣裳。
虞花凌動作快,換了衣裳出來,見馮臨歌等在不遠處,她打招呼,“馮姐姐,你是在等我?”
馮臨歌點頭,“聽說縣主傷了右臂?”
“小傷。”虞花凌走近她,“馮姐姐等我何事?”
馮臨歌道:“太皇太后喊你去紫極殿說話。”
“這事兒啊,派個人來喊我一聲就行了,何必馮姐姐親自來。”虞花凌伸手挽住她,“走。”
馮臨歌笑,“是想與你說說話,在宮外你府里待了近一個月,乍然回宮,反倒有些不適應(yīng)了。”
“要不我跟太皇太后說說,請?zhí)侍蟀疡T姐姐給我?”虞花凌開著玩笑。
馮臨歌腳步一頓,“若縣主需要我,我自也愿意跟著縣主。在宮里傾軋久了,確實不如宮外自在,可以做的事情更多。”
虞花凌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馮姐姐,你當真有意跟我?你也見了,我身邊每日都有危險。昨兒禁衛(wèi)和宿衛(wèi)百余人,死了一半。”
馮臨歌頷首,“太皇太后已發(fā)下?lián)嵝艚穑翊浼胰恕!?
“但人就一條命,死了就死了。撫恤金再厚待,也是身后事。”虞花凌想了想,拍拍馮臨歌的手,建議,“馮姐姐,此時不是時候,不過我允諾你,等我成立了監(jiān)察司,定把你要過去。”
馮臨歌心想,成立了監(jiān)察司,她也有另一條出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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