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玄戈盯著密信,眉頭微鎖:“北境屯田,是邊軍將士血汗所開,更是邊防根基。無論歸誰,都非善策。”
他更關-->>心的是,這爭執背后牽扯的軍權與邊防。
灰隼繼續低聲道:“還有一事。就在昨日,都察院御史周明遙上了一道密折,據傳內容直指國公爺‘擅離北境重地,私赴江南,置邊防于不顧,其心難測’!
并……并影射侯爺您……以權謀私,蠱惑重臣,有……有傷風化……”
最后幾個字,灰隼說得極為艱難。
房內的空氣瞬間凝滯。
燭火跳動了一下,映照著林逐歡驟然冷下來的眼眸和祁玄戈瞬間繃緊如鐵石般的下顎線。一股無形的肅殺之氣彌漫開來。
“呵,”林逐歡發出一聲極輕的冷笑,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慢條斯理地將密信紙湊近燭火,看著火苗迅速將其吞噬,化為灰燼,聲音卻平靜得可怕,“這位周御史,倒是忠心耿耿,盡忠職守啊。
本侯與國公在江南九死一生,為國除奸,為民請命,這功勞簿和萬民書還在車上沒捂熱乎呢,彈劾的折子倒先到了御前。好快的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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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玄戈的眼神冰冷如刀,聲音像是從齒縫里擠出來:“跳梁小丑。”
他周身散發出的寒意,讓跪在地上的灰隼都感到一陣心悸。
“周明遠是鐵桿的三皇子黨。”林逐歡用手指捻著那點紙灰,眼神銳利如鷹隼。
“三殿下在北境屯田一事上吃了癟,這是想從我們身上找回場子,順便潑臟水,離間圣心。
“‘擅離職守’、‘蠱惑重臣’、‘有傷風化’……字字誅心,句句要命啊。”
祁玄戈的手按在了腰間的佩劍劍柄上,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不在乎那些污蔑自己的辭,但“有傷風化”四個字,像毒針一樣刺中了他心底最不容觸碰的逆鱗——他與林逐歡的關系!
這不僅是污蔑,更是要將他們置于不容于世、千夫所指的境地!
“國公爺,侯爺,還有一事屬下覺得蹊蹺。”灰隼硬著頭皮補充道,“屬下在驛站附近布控時,發現一個可疑之人。
并非驛卒,也非過往客商,行蹤鬼祟,在驛館后廚附近徘徊,似乎在觀察我們車隊的護衛輪換和馬匹狀況。屬下已派人暗中盯住。”
祁玄戈和林逐歡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彈劾的暗箭,可疑的窺探……他們人還未踏入京城,這迎接的“陣仗”就已經擺開了。
這長亭驛的平靜表象下,暗流已然洶涌!
“知道了。”祁玄戈的聲音冷硬如鐵,“加派人手,嚴密監控驛站內外所有可疑人等,尤其是后廚水源馬廄!
一只可疑的蒼蠅也不許放過!告訴兄弟們,眼睛都給我放亮點,回京在即,誰若敢在這個節骨眼上伸手……”他眼中寒光一閃,未盡之意,殺氣凜然。
“是!屬下明白!”灰隼凜然應命,迅速退下。
房門關上,屋內只剩下燭火燃燒的噼啪聲。
林逐歡站起身,走到窗邊,推開一條縫隙。
外面夜色已濃,松林在夜風中發出沙沙的聲響,如同無數低語。
驛館廊下的燈籠在風中搖晃,光影憧憧,仿佛藏著無數窺伺的眼睛。
“看來,有人是等不及我們回京,就想在這京畿之地的驛站,給我們備上一份‘厚禮’了。”林逐歡的聲音帶著一絲冷峭的笑意。
祁玄戈走到他身后,高大的身影將他完全籠罩,帶著一種無聲的守護。
他順著林逐歡的目光望向窗外深沉的夜色,眼神銳利如鷹隼,仿佛要穿透那重重黑暗。
“兵來將擋。”他沉聲道,聲音不大,卻帶著千軍萬馬般的沉穩與力量,“水來,便叫他有來無回。”
他伸出手,緊緊握住了林逐歡微涼的手。掌心相貼,傳遞著無的信任與決心。
窗外,松濤聲嗚咽,夜色如墨。京城的輪廓,已在望。
而那無形的風暴,也在這京畿重地的驛站,悄然匯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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