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令又進宮了!”
“他名下還掛著一個右庶子的官職,陛下又準備開逢單日入侍,輪流講讀的經(jīng)筵日,余令進宮屬于正常!”
葉向高看了一眼性子執(zhí)拗的左光斗,忍不住道:
“你知道戶部死了多少人么?”
“多少?”
“三十二人!”
左光斗聞毫不在乎道:“才三十二人,這些人該死,銀錢才入庫就少了二十萬,這些人死的得罪應(yīng)得!”
“你的性子得改改!”
“改不了,能改早就改了!”
望著左光斗離開。
望著左光斗的弟子朝自己行禮告別的葉向高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后笑道:
“憲之,跟著你的師父好好學(xué)!”
史可法點了點頭,再次行禮后離開,剛才還熱熱鬧鬧的偏廳,不到片刻就變得冷清了起來。
葉向高年紀大了,閉著眼開始養(yǎng)神。
孫承宗去監(jiān)考了,錢謙益要去南方做主考官了。
如今的朝堂東林人馬上就要掌握官員的政績考核了……
可葉向高總覺得自己像是忽略了什么。
葉向高睜開了眼,孤獨坐在那里,他想寫點什么來解悶。
可拿起筆卻又不知道寫什么,隨后又輕輕地放下。
望著案前關(guān)于余令的軍功折子,葉向高終于回過神來。
他開始整理余令的一切資料,待把那些資料擺放在面前時候他終于明白自己忽略了什么。
自己忽略了余令。
這是直覺,葉向高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覺。
這些收集的資料整合起來看余令是一個膽大包天的人。
可細看之下,余令的履歷太干凈了,干凈的不可思議。
當官的要么愛權(quán),要么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