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令懂了,說了那么多,這才是重點。
“彈劾我?”
“對,彈劾你殘忍嗜殺,杖殺士大夫,沽名亂政等等……”
余令無奈道:“別這么搞我啊!”
“你知道京城文人多恨你么,恨你得神宗欽點,恨你帶兵能打仗,恨你會的他們不會的,他們會的還不如你!”
“太夸張了!”
“夸張么,你的出現讓眾人顯得很無能,如日中天的建奴在你手里吃了大虧,豈不顯得他們碌碌無為?”
余令覺得這個有點夸張了,那么多人都出力了,趕緊道:
“他這個人如何?”
“城府極深!”
余令點了點頭,忽然道:“你跟我說這么多,你是不是近幾日就要離開了,說說你什么時候走?”
“后日!”
“這么著急?”
錢謙益壓低嗓門道:“不瞞著你,現在的朝堂我有點怕,雖然我不知道怕什么,但我就是覺得很讓人不安!”
“說人話!”
“聽說姚宗文在革職之前帶著一幫子人去見了魏忠賢,也就是當初的李進忠,這個人邪的很,我懷疑浙黨和他們混到了一起!”
“不罵我閹黨了?”
錢謙益很不理解余令的思維,說正事呢,余令竟然扯到了自己。
“你算個屁啊,你頂多是和閹人親近,沒有禍亂朝堂,他們不一樣,他們有能力!”
余令不得不佩服涼涼君的政治嗅覺。
如果浙黨跟魏忠賢搞到一起,以他們和東林人的矛盾,九千歲是真的要來了。
魏忠賢送溫體仁離開,回到大殿,朱由校忽然開口道:
“忠賢,剛才你也聽到了,你覺得溫大人說的是對還是錯!”
“奴不敢說!”
“說,無罪!”
“奴覺得余大人無罪,今日余大人在戶部殺人,殺的是販賣消息,私通建奴的賊人。”
朱由校點了點頭,喃喃道:
“朕也知道,可你也看到了,朕才把右庶子抬出來,才有一點掌權的心思,他們就來了,他們就來了啊.....”
“這就是我大明的上午睡不醒,下午酒不醒的好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