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州,我艸你八輩祖宗,你生孩子一定沒屁眼!”
……
吳墨陽剛走,兀慎臺吉的府邸就打了起來。
兀慎臺吉的知道自己必須離開歸化城,必須回到自己的部族里,自己待在這里,就等人圈養的小馬駒。
馬兒是要回到草原的,這樣才能健康的長大。
“首領,下令吧!”
“動手!”
兀慎臺吉的部眾撞開大門。
不等門外的狼騎反應過來舉著刀子就沖了過去,瞬間被砍成了爛泥。
這群人剛沖出,遠處埋伏的狼騎立馬就反應了過來。
箭矢如成群的蝗蟲般射來,直接把這一伙人射成了篩子。
兀慎臺吉望著死去的部眾目眥欲裂:
“卜石兔你是真的狠毒,你沒有一個可汗的雄心,長生天啊,你看看吧,看看這個無道的可汗!”
大門被關上,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
廝殺開始,那就注定沒有了回頭路。
做猶豫不決的大事時最難的是開頭。
只要有人打了樣,后面的就順理成章了。
卜石兔心里很清楚,如果動手,自己一定要在這歸化城解決兀慎臺吉。
代價最小,影響最小。
但自己身為可汗不能先出手。
所以,圈禁兀慎臺吉,逼他自己出手,坐實他反叛的罪名。
然后以平叛的名義來殺掉他,最后安撫,分化他的部眾。
卜石兔覺得余令罵呂張的那句話雖然不雅,但很貼切。
“當了婊子,還要立貞節牌坊!”
兀慎臺吉拿著盾牌,爬上的屋頂,對著城西的方向突然大聲的怒吼了起來。
雖然這里離素囊臺吉的府邸有點遠。
但兀慎臺吉堅信一定可以聽得到。
“素囊臺吉你我歃血為盟,長生天聽到你我的禱告,你在等什么,今日若雖死在城里,下一次死的就是你。”
“大明每年的歲賜七萬兩,卜石兔你告訴我們說只有五萬兩,剩下的兩萬去哪里了?”
“其余的諸部你們聽著,今日我兀慎若是死了,明日,后日,又或許是明年,你們也會如此。”
“你們都好好地想想……
當初若沒有卜石兔他叔祖五路把都兒臺吉的支持,逼迫迫素囊臺吉讓步,如今的順義王又怎么會是他?”
“卜石兔得位不正,素囊臺吉才是我們的大汗……”
兀慎臺吉的怒吼聲響徹全城。
他的話如一記記重錘狠狠的敲打著每個人的心,每個首領都在想著那兩萬兩歲賜。
謠就像滴落在清水里的墨汁。
它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把一杯清澈的水變得渾濁不堪,數十次換水還依舊能看到墨跡。
換水容易。
這歸化城能徹徹底底的換一次人么?
唯有換杯子。
唯有勝負見分曉,換大汗。
一身盔甲的素囊臺吉帶著部眾人沖了出來,箭雨如密集的雨點傾瀉而下。
素囊臺吉這才明白卜石兔的心有多深沉。
“原來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你是故意的……”
扔出插滿箭矢的盾牌,素囊臺吉怒吼著向前。
依仗著壯碩的身軀撲倒一人,對著盔甲的縫隙狠狠地將手指插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