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沒有兩全其美之法,既然這件事里有孛兒只斤家族的影子,那想必是沖著我來的,人和貨物只能留下一個!”
蘇懷瑾嘆了口氣:“大家的意思呢?”
顧全見大家突然都看向了自己,輕輕嘆了口氣:
“一百里的距離,其余舍棄只留下戰(zhàn)馬,過了黃河不回頭直沖延綏衛(wèi),如此強度的奔襲,戰(zhàn)馬會損失一半。”
朱縣令聞突然喃喃道:
“如此一來,長安賦稅匯聚上來給將士們發(fā)軍餉的錢也會折損大半,我們辛苦數(shù)月,不但無功,還會有過!”
“蘇家來補!”
朱縣令搖搖頭,這根本就不是補不補的問題。
這是官場,就算補回來,也于事無補,上面的人可不管這些。
顧全看了眾人一眼,低聲道:
“大家有沒有想過我們知道的這些都是別人想讓我們看到的,故意讓我們亂起來呢。
誰能肯定剛才那人就是孛兒只斤家族的人呢?”
余令深吸一口氣。
與其在這里你一我一語的去猜別人怎么做來消磨“軍心”,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把自己當下能利用的力量集中起來過黃河。
人多再退回來。
余令想著如今的局面,淡淡道:
“最起碼在這里我們是安全的,我猜想他們的人不多,或是他們還在籌備力量。”
茹讓是這些人里最了解余令的人。
從和余令相熟以后,他覺得余令骨子里都長滿刺。
小小年紀去山里剿匪,俸祿沒有的散官他硬是往里面跳。
家里不到十畝地的他組織大家修水渠。
從認識他開始,余令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
外表看起來儒雅,可茹讓知道儒雅的外表下是一顆什么樣的心。
“你的意思是!”
“我不知道那群人的這些安排是想讓我們自亂陣腳還是有別的目的,我的意思很簡單,立即出發(fā)!”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