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周既安就帶著兩個換了隨從裝的禁軍死士,拿著錢萬三給的手令,直奔城西的聚寶齋。
到了地方一看,周既安都氣笑了。
這哪里是什么鋪子?這簡直就是個養老院!
聚寶齋的位置確實不錯,就在最繁華的西市口,人流量巨大。
但是這門臉……
油漆都剝落了,招牌上結著蜘蛛網。
店里黑乎乎的,擺著一些蒙了塵的古董花瓶、字畫,還有一些看起來就很假的玉器。
柜臺后面,一個頭發花白的老掌柜正趴在那里打瞌睡,口水流了一桌子。兩個小伙計靠在柱子上嗑瓜子,瓜子皮吐了一地。
這也叫鋪子?
這要是能賺錢,那才是有鬼了!
“咳咳。”
周既安站在門口,重重地咳嗽了兩聲。
沒人理他。
老掌柜依然呼嚕震天,小伙計翻了個白眼,繼續嗑瓜子。
“看來錢老板這生意,確實是做得太大了,連這種爛攤子都顧不上了?!?
周既安也不惱,邁步走了進去。
他隨手拿起架子上一個號稱是前朝御用的花瓶,看了看底下的落款,然后……
“啪!”
手一松。
花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這一聲脆響,終于把店里的人都給震醒了。
“哎喲!我的祖宗誒!”老掌柜嚇得一激靈,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誰啊!誰敢在聚寶齋撒野!這可是錢爺的鋪子!”
那兩個伙計也沖了過來,氣勢洶洶地圍住周既安。
“哪里來的小兔崽子!敢砸我們的店?賠錢!沒有五百兩別想走!”
周既安拍了拍手上的灰,一臉淡定地看著這群人。
“五百兩?”
他指了指地上的碎片,“這種上周剛出窯的仿品,成本不過五十文。你們管我要五百兩?這聚寶齋是改行做搶劫了嗎?”
“你……你胡說什么!”老掌柜臉色一變,顯然是被說中了心事,“這可是真品!”
“是不是真品,你自己心里清楚?!?
周既安從懷里掏出那塊錢萬三給的令牌,往柜臺上一拍。
“從今天起,這鋪子歸我管。”
“我不管以前你們是怎么混日子的?!?
周既安環視一周,目光冷冽,“現在,給我拿把掃帚來?!?
“先把這地上的垃圾,還有你們腦子里的垃圾,都給我掃干凈!”
老掌柜看著那塊令牌,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這是東家的親令!“您……您是……”
“我是來教你們怎么做生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