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雖不知你與長嫂發生了什么矛盾……”
顧以雪與謝承澤齊齊走來。
她蹙著眉,也儼然一副姜嫵被欺負了的語氣,擔憂又不滿道。
“但不管怎么說,長嫂也是一個弱女子,大哥不該對長嫂動粗的。”
“就是。”謝承澤緊隨其后,近乎不悅地補了句。
“大哥今日此舉,也太沒男子風范了。”
“小嫵,你過來,我護著你。”
謝承澤對著姜嫵招招手,動作熟絡又自然,似乎篤定了,姜嫵一定會過去。
姜嫵看著兩人,眉頭一下就蹙了起來。
“你們兩人是瘋了嗎?”
原本她還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好別讓謝承澤,看到她與謝延年關系親密。
以免謝承澤發現什么蹊蹺。
但,謝承澤與顧以雪此時卻對著謝延年,儼然一副指責的語氣。
聽得姜嫵極為不爽。
更何況,謝承澤那招小狗似的動作,是在做什么?
姜嫵沉著臉,嘴角抿成一條直線,偏頭望向謝承澤與顧以雪,眼底滿是冷意。
“我與我夫君如何,與你們有什么關系?”
“更何況,你們哪只眼睛看到,我夫君對我動粗了?”
“你們該不會是得了癔癥,快瘋了吧?”
姜嫵說話毫不留情,直勾勾盯著顧以雪與謝承澤的丹鳳眼里,也盛著濃濃的不滿與諷刺。
此話一出,現場都跟著寂靜了好幾秒。
顧以雪與謝承澤,更是雙雙愣在原地,他們沒想到,明明他們是在幫姜嫵說話,但姜嫵……
卻還是這么諷刺他們?
顧以雪臉色一僵,攥著掌心訕笑,幾乎下意識為自己找補。
“長嫂……我們這不也是關心則亂嗎?”
謝承澤卻知道,他就是嫉妒謝延年,剛剛才會借著姜嫵的事發作。
畢竟,謝延年這次辦的江南鹽稅案,他就是在官場上再混跡十年,當今圣上也不可能交給他去辦。
更別說謝延年這次,還將這個案子辦得這么漂亮,幾乎沒費什么人力物力,就拿到了官員貪污受賄的名單。
而他這些日子,忙得腳不沾地,卻也沒做出一件,上得了臺面的事情。
想到這些,謝承澤死死咬著牙沒說話,心底盛滿了濃濃的嫉妒和怨恨。
而顧以雪也在發現謝承澤沉默后,連忙咧著唇,為他找補道。
“至于承澤,他也是和我一樣,關心則亂罷……”
“騙鬼呢?”姜嫵出聲打斷顧以雪的話,扯著唇,譏誚一笑。。
“我夫君心善,從不和你們計較這種無禮的小事,但我不一樣。”
“我這個人小肚雞腸得很。”
“這件事,我一會兒一定會在席間,上報給祖母聽的。”
“小嫵……”謝承澤這才有些著急,蹙眉望向姜嫵。
“你何必拿這種小事,去叨擾祖母呢?”
“小嫵?”姜嫵笑了,她主動伸手勾著謝延年的胳膊,偏頭直勾勾地盯著謝承澤。
“二弟,我是你大哥的妻子,是國公府的世子妃,論身份、論長幼,你也該喚我一聲嫂子。”
“你現在這么喚,是不尊重我?還是不尊重我夫君?”
“亦或者,二弟是覺得我不該嫁進謝家?認為謝家祖輩當初,就不該訂下姜謝兩家的婚事?”
姜嫵越說越嚴重。
前者,謝承澤尚且還有辯解的空間,但提到姜謝兩家的婚事……
這可是姜家祖輩于謝家有恩,謝家為報恩,才定下來的婚事。
謝承澤哪有資格點評?
“怎會……”他一時啞,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看姜嫵的眼神,也像在看個陌生人似的。
怎么才短短數日-->>不見,姜嫵對他,就如此咄咄逼人了?
顧以雪也瞇著眼,定定望著姜嫵,心底的怪異感越來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