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原體在諸多方面都趕不上朱玨,他無法在自己身上找到任何可用的優勢,因而只能另辟蹊徑。
靈根從剛被創造之始便比較粗制。其并沒有天然帶有上面屬性,但這也是他唯一的倚仗。
余復費盡心力完成筑基,成為大批追隨者的衣食所系,但很快,他一直無法理解在做什么的余齊便創造了神話,改變了所有人的命運。
人走茶涼他倒不甚在意,只是就像他看不懂余齊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也不知道余齊為什么突然重病纏身,胡亂語,并且遲遲不見任何好轉。
“別叨叨了。快吃藥吧。再不退燒,回頭就燒傻了。”
按照余齊的說法,人們見死不救再正常不過。他不過是一個旗幟,德不配位,貪戀權力之后余禍害人不淺,得此反噬也是正常。
余復可沒看出他哪里貪戀權力,他分明禪讓于人,哪里咬住不放了。但是這余齊此時神志不清,也說不清楚。
“不能解決人們的怨氣,我永遠也不可能自愈,這種藥只會害死我!”
這余齊此時瘋瘋癲癲,就要打飛余復手上的藥,然而余復已經筑基,讓自己不可接觸,以完成完美閃避只是個小把戲。
自打余齊重病纏身,這個世界不再需要他,余復終于可以甩下重擔之后,余復的生活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他不再絞盡腦汁研究如何讓自己變強,反倒開始研究如何屏蔽這種對現實的扭曲,以讓余齊可以利用其體內的靈根,保護自己免受報應的壓制。
“那要是讓人格神意識到他在做什么,最后豈不是在劫難逃。”
那使者還在試圖讓復原體改變心意,把余復二人說得相當慘。
“這就不是天災,完全是人禍。要不是那吳謀使得他們修出的神變質了,怎至如此。”
復原體對他單純的想法自然門清,根本不上他的當。
“變質了好啊。要是太順利了,守舊派在自己的溫室里大行其道,豈不是到處橫沖直撞,四處宣戰。”
這話對那使者說顯然不是很合適,畢竟他就是這橫沖直撞,四處宣戰的借口。然而由于這使者什么都做不了,因而也只能陪笑。
這種壓迫也是復原體改造他的計劃的一部分。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你的這點本事,和那種規模的人格神比起來,完全就是以卵擊石!”
余齊此時身體狀況堪憂,暴躁得很,但余復卻依然我行我素,繼續研究如何屏蔽人造神制造的報應,任憑稍微退燒的余齊上躥下跳,到處打砸,但什么都摸不到。
“這有什么可怕。”
雖然此事事關余復的安危,但復原體卻沒什么危機感。
“一心多用,能感覺到亂七八糟的東西是注意力缺陷。只要想辦法把那人造神的注意力缺陷治好,讓他在自己凝視自己的過程中得到寧靜,不再是人們暴躁與復仇的化身,自然而然就注意不到這種小問題,不執著于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