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腦袋不復存在,相當于同時抹去了朱玨的大部分對外界的感知。
盡管他的神經系統被一部分遷移至別處,如此大規模的沖擊依然讓他頃刻間如同被清空一般空虛。
他的潛意識來此是為了嘗試接觸統一管理,借此更多地認知到真相的,哪里料到當前如此局勢。
昏昏沉沉之間,他似乎也不是什么都看不到。只是他看到的一切都令他感到陌生,他對自己身處何處完全沒有任何印象。
伴隨著這些幻象,他似乎也能聽到一些聲音。只是雖然能聽出是有人在說話,但他卻完全聽不清楚。
他努力分辨這些這些聲音,但縱使聽得能相對清楚一些,但他卻完全聽不懂這是在說什么。用來識別語義的神經中樞似乎無法正常工作,以至于讓他完全不知道對方的話什么意思。
他只覺自己似乎寄宿在別人身上,這個人自己在活動,自己雖然能感覺到不少東西,但卻絲毫不清晰。
這邊測試場地的情況被報告上去,上級對此情況也頗感好奇,因此要求他們調試裝置,將其保留記憶地帶回,方便后續測試。
觀察者拂袖而去,此時只有那個助手不得不自己想辦法使其脫離考核。
他們的考核裝置哪有這樣的功能,這助手只能胡亂測試,以期可以通過一些調頻讓其自己醒悟過來,從中恢復。
冥冥之中,他似乎聽到了幻象對面之人在喊他的名字。只是仔細分辨之后,對方喊的名字卻讀音不準,似乎把他的姓氏讀音讀錯了。
順著這條線索,他突然想起自己的真名。
由于名字古怪,從小到大他可受過不少恥笑,因此一種強烈的羞恥感穿過一切擊中他,下一剎那,他開始重新看到周圍的一切。
他可并不清楚自己的腦袋剛才被炸飛了,因此在他猛然蘇醒之后,他的腦袋竟就如此憑空恢復。
不止腦袋,由于同時也記不清楚胳膊受傷與此地停電,因此這從不供電的考核場地在他恢復過來之后突然變得燈火通明。
那助手越看越惶恐,最后終于忍不住叫來了那個罷工的觀察者。
那觀察者自是不想來看,但是看著惶恐不安的助手,心里無疑平衡了不少,也不妨來看一眼。然而這一眼卻看得他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止是燈火通明,這考核場地內同時還造出一地的之前并未被帶來此地的人。這些人與他們相比是完全的凡人,但是卻是完全多余的人。這些此時充滿恐慌的人群毫無疑問是被憑空捏造出來的復制品。
即使個人天賦再怎么驚人,能夠因為錯覺而憑空造出這么多復制品的程度也不是任何人不憑借外物做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