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修們從很久以前就一直追尋飛升之路。
他們消滅自己,改變自己,復蘇自己,重建自己。最終,他們成功了。
飛升之后,他們便不再是人,自然也不會像人一樣死去。他們借此度過死劫,與體修們徹底分道揚鑣。
然而,并非所有法修的飛升都成功了。畢竟他們飛升的時間太早了,并沒有完全做好準備,有些失敗的部分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些失敗的法修沒能徹底從這個世界離開,他們的殘軀中衍生出意識,并且跨越世界與對岸的飛升產物產生聯系。只要飛升之后的人沒死,他們就永遠可以隨時重新恢復,而不必擔心在此地的灰飛煙滅。
這樣的不死是有條件的,他們需要和那邊飛升后的世界產生相對應的聯系才能規避死亡。很顯然,這個被現場制造出來的工具人造物并沒有這種倚仗。一旦被擊殺,那就會迷失在虛空之中,沒有感知,只能等待自己的命運。
也正因此,那造物在即將送命的時候放棄抵抗,立刻跳反,開始想辦法為自己尋求活路。
投降自然是來不及的。對方現在失去意識,不知在用什么手段繼續攻擊,現在他根本沒法與對方交流。為今之計,想要另尋生路,這造物自然得另想辦法。
這造物敢有投的想法,自然是提前早有方案。現場創造一個全新的部下的工作量相當不小,因此那法修實際上采取了取巧的辦法,復制。
那法修倒是省事,這復制出來的造物卻如履薄冰。他的生命時刻與一個復制品相互聯系,怎能不提前準備。因此在讀心差不多得到了所有需要的信息之后,他便開始研究起復制術的使用方法。
直接復制自己沒法自保,因此他重新魔改了復制術,與那飛升之法相互聯系,魔改出了一套利用復制術當場創造自己新肉身的復制法。
由于他是某種程度的復制品,因此那法修自己很快察覺到了他的異常。這種高完成度的復制品所知道的一切都非常危險,因此他一旦選擇了叛逃,是絕對沒有任何退路的。
暴怒的擾動頃刻之間充斥整片走廊,那不受控制向前走的身體此時甚至也被浮空,因此無法再往前一步。
“你知道,只有我知道如何抹殺你。”
那法修怒不可遏,此時正在發出最后的警告。在這么多外人眼前失敗已經讓他顏面盡失,自己創造出的產物此刻竟然公然背刺更是火上澆油。
這膽小的復制品令是以這法修自己為復制模板,若不是這里沒有別人,其估計早已親手抹殺自己的造物。
“自然,我知道的可比你多得多。”
那復制品此時竟好像變了個人一般,分明是個虛張聲勢,膽小如鼠的鼠輩,此時卻敢和此地唯一能殺死他的人出不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