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墨還在昏迷著,面色蒼白。
    在場的幾人看看里面躺著的時念和外面的霍墨,都紅了雙眼。
    “是我不好,我明明知道墨哥這個時候什么方法都想嘗試一下,我還要告訴他東山那邊的事情。”傅津宴自責說道。
    霍君蕙搖搖頭,說:“不是你的問題,實在是這些日子……我們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
    霍之曜更是哭出了聲:“如果念念嫂子真的……那我哥要怎么辦?”
    眾人都沉默了。
    不知道要怎么辦。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霍墨終于醒來了。
    他看著蒼白的天花板,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里。
    空氣中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記憶逐漸回籠。
    他做到了嗎?
    上天聽到他的祈求了嗎?
    那么他的念念……
    霍墨翻身就要起來。
    “哥,你不要嚇我啊。”霍君蕙一下按住了他,都哭紅了眼,“你如果要做什么,要先告訴我??!”
    霍之曜也哭哭啼啼。
    許琴心則是長長嘆了一口氣。
    霍墨環視了一下四周。
    明白了自己現在身在何處。
    他看了一眼里面的時念,又回頭,看著在場的幾人。
    “抱歉,讓你們擔心了。”他開口說道。
    稍微頓了一頓,他繼續道:“我知道自己應該穩重一些,不要任性。”
    這么多年以來,他一直都是這樣。
    他是家里面的主心骨,母親還有弟弟妹妹都需要他撐起來。
    他不能倒,要喜怒不形于色,要事事都能順利解決,靠譜,穩重,值得信賴。
    可是現在,他發現,他做不到了。
    或許人的承受總是有極限,而現在,他的滿心都是她。
    他只想要她好起來。
    無論他的行為在別人的眼里多可笑,他都要她好起來。
    他已經,不能失去她。
    他過不了沒有她的生活。
    “給我一些時間好嗎?”霍墨說道。
    “哥……”霍君蕙哭著叫他。
    “我想單獨和念念待一會兒,可以嗎?”霍墨輕聲說道,他看著一邊的白墻,神色恍惚。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才轉身一起出去。
    只是出去的時候,還擔心地看了他一眼。
    門被帶上了。
    霍墨轉身看向里面的時念。
    她的身上還是都是插滿了管子,顯而易見的是搶救回來了。
    霍墨挪動著,靠近,最后靠在那塊玻璃上。
    他的雙眼紅了一圈。
    然后想到什么似的,他忽然又笑了笑,可卻笑得比哭難看。
    “念念,我變得好奇怪?!被裟y過地說,“我從來不知道,原來我這么脆弱,不堪一擊。”
    對許多事情失去掌控,不顧一切。
    “從前我總以為,精心謀劃,運籌帷幄,加上適度的冒險,事情總會有一個好結果,但是我想,我錯了?!?
    他扶著玻璃,看著她的臉,眼里深刻的痛苦:“我已經沒有辦法了,求求你,念念,好起來,好嗎?”
    “我不能沒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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