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昔見她瞪眼,一副怕了你的模樣,告訴她說,“恨春風的來歷和典故我不知,但我卻知曉一件事兒。就是大約在兩位師叔還年輕時,江湖上失傳恨春風已有百年,但那時候卻出現了,就是一個女子為了紫風師叔對自己下了恨春風,紫風師叔險些中招,玉靈師叔對此事一直耿耿于懷。”
蘇風暖還真不知道有這樣的一件事兒,對葉昔問,“我聽聞紫風師叔為了美,普天之下找恨春風要服用,難道不是?”
葉昔搖頭,“不是,這不過是紫風師叔為了面子后來胡編的,真實原因則是這個,也是師傅喝醉時不小心說漏了嘴,被我知曉了。”
蘇風暖無語地看著葉昔,好奇地問,“什么樣的女子為了紫風師叔服用恨春風,不要命了?”
葉昔道,“那女子到了第三階段,全身是毒,是被紫風師叔和玉靈師叔一起給火化了,遍查天下,不知她來歷。”
蘇風暖恍然,“看來兩位師叔是想通過許靈依和這一次的恨春風,查出那個女子的身份?”
葉昔點頭,“**不離十,這件事情一直是兩位師叔的心結,當年險些因為她二人鬧翻,錯失連理。”
蘇風暖道,“原來是這樣。”話落,她道,“我發(fā)往江湖的信已經走了兩日了,葉裳和許云初也正在查此事,再過幾日,也該都有消息了。”
葉裳頷首。
蘇風暖又與葉昔敘話片刻,出了他的院子,千寒此時已經給許云初送信回來,說小國舅回話,說知曉了,多謝姑娘。蘇風暖點頭,與千寒一起,前往戶部。
馬車途經榮華街,迎面一輛馬車等在路口,那輛馬車通體十分普通,但在這樣的大雪天,沒什么人過往的街道上,還是十分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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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容安王府的馬車來到近前,那輛馬車橫著攔在了路中間。
千寒頓時警惕地看著攔住去路的馬車,壓低聲音對車內說,“姑娘,有人攔路。”
暗中容安王府的府衛(wèi)齊齊緊張地看著那輛馬車,人人握緊手中的劍。
蘇風暖聞挑了一下眉,伸手挑開車簾,看向車外,這時,攔住她去路的馬車也挑開了簾幕,露出了車內坐著的人的臉。
林之孝!
幾個月不見,林家二公子似乎沒什么變化,還是那張看起來品貌兼?zhèn)涞娜蓊仯诼祜h雪下,十分的養(yǎng)眼,他一手挑著簾幕,一手扶著車轅,任飄雪隨著風刮入車里,就那么靜靜地看著蘇風暖。
蘇風暖被林之孝看得不舒服,揚眉先開口笑道,“二公子看起來好閑情逸致啊,這是大雪天在街道上賞雪?”
林之孝看著她道,“我在等你。”
蘇風暖高挑眉梢,“哦?”了一聲,笑道,“二公子是手癢了,要與我比試一番?可惜,如今我重傷在身,劍都提不起來了。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林之孝對她搖頭道,“并非是我手癢了要找你比試。只是覺得幾個月不見姑娘了,特意等在這里見見你。”
蘇風暖道,“我倒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可看的,二公子在京城看起來倒是待得極為舒服。我以前不知京城的水土養(yǎng)人,如今見了二公子,倒是知曉了。”
林之孝看著她,目光凝然,“姑娘重傷之下,瘦了很多,看起來一身功力仿佛失了?”
蘇風暖不動聲色地說,“從燕北到西境,幾個月都在打仗,沒丟了命便不錯了,哪里還在乎功力?傷養(yǎng)好了,自然就回來了。”
林之孝道,“姑娘以前低調內斂,如今短短幾個月名揚天下,我以前還不知道姑娘于軍事上也如此精通,這些日子時常在想,姑娘聰慧絕頂,可有不精通之事?”
蘇風暖揚眉,“有啊,對付女人,我便不在行。”
林之孝淺淺揚眉,想起蘇風暖的性情,不置可否,看了一眼天色對她道,“這樣的大雪,與姑娘這樣說話,恐車廂進了寒氣,姑娘身子骨弱,染了風寒,不若在下請客,擇一處與姑娘說話如何?我也有一件要事想與姑娘說。”
蘇風暖剛要拒絕,街頭一匹馬沖了過來,馬蹄聲十分之急,濺起長街一地雪花。她聞聲扭頭看去,見正是葉裳,他連披風都沒穿,一聲輕袍緩帶,顯然是得到消息急促趕來了這里。
林之孝自然也聽到了馬蹄聲,見是葉裳,他眸光淺淺蕩開波紋,有些許清涼之意,笑著說,“葉世子倒是極為緊張姑娘,說幾句話的功夫,便讓葉世子得了信,匆匆趕來了。看來今日我想邀姑娘擇地一敘之事是不成了。”
蘇風暖沒說話,她覺得葉裳來得正好,她與林之孝沒什么可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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