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風暖還真不知道蘇青何時與人打賭贏了一匹織娘子的布,這事兒未聽他說起。
蘇夫人笑著說,“是三年前的事兒了,那一年你一年沒回家,我也就忘了與你說了。后來竟然將這事兒也給忘了。”
蘇風暖看了葉裳一想,想著她那兩年一時忙著將那些不太規矩的產業收尾,二也是為了躲著葉裳,讓他對她絕了心思,沒去容安王府,索性也沒回家。
葉裳也看了蘇風暖一眼,似乎也想起了她躲著她的那兩年,不客氣地在她頭頂彈了一下。
嫁衣的布料選定后,蘇夫人便讓蘇風暖一并帶著去容安王府,閑暇時她自己繡嫁衣。
蘇風暖問,“我三哥可來信了?”
蘇夫人搖頭,“沒來信。”話落,對外面看了一眼說,“這么大的雪,若是再下兩日,怕是要大雪封山。”
蘇風暖道,“距離過年還有一段時間,不怕的,只是大哥和二哥估計今年要在西境過年了。”
蘇夫人點點頭。
蘇風暖與葉裳又與蘇夫人說了片刻話,便啟程回了容安王府。
送走他們,蘇夫人忽然好笑地對管家說,“暖兒還沒出嫁,我怎么有一種女兒已經嫁出去了的感覺?”
管家笑著說,“是因為小姐與葉世子情分深,被葉世子接去了容安王府每日照看,不住在蘇府,您才這樣覺得。”
蘇夫人點頭,“是啊,如今回一趟蘇府,跟回一趟娘家一樣,以后大體也就這樣。”
管家連連點頭。
葉裳與蘇風暖回到府中后,又是一夜無話。
轉日,葉裳上早朝,蘇風暖連身也不翻了,徑自睡得香甜。早朝上,皇帝一如既往早朝,文武百官立于大殿兩側,御史臺無一人再提彈劾蘇風暖和葉裳之事,這事兒就這么過去了。
蘇風暖睡醒后,收到了惡狼谷傳回的飛鷹傳書。
外面大雪天寒,入目處,皆是一片銀白,飛鷹頂著大雪,將信送到了她手里。
蘇風暖摸著飛鷹的腦袋愛撫了片刻,取下了綁在它腿上的信箋,信箋上只有一句話,“聽聞你描述,的確是恨春風無疑,恨春風即便有解法,也是常人難解的解法,就算將解法告知于你,此時的你,沒有武功助力,也解不了恨春風,我們不日將進京。”
從惡狼谷到京城,快的話,也要六七日,更何況如今下這么大的雪,兩位師叔即便冒雪趕路,恐怕也要拖延一日。以她飛鷹送去惡狼谷的時間來算,他們昨日早上啟程的話,最快到京城也要五日。
五日應該來得及。
蘇風暖折好信箋,喊來千寒,對他吩咐,“你去給小國舅傳個信,就說五日,我兩位師叔進京來為許小姐解恨春風。”
千寒應了一聲,立即去了。
蘇風
暖裹了厚厚的披風,去了葉昔的院子。
葉昔正捧著一卷書躺在火爐旁一邊溫酒煮梅,一邊讀書,見她來了,揚了揚眉,“小丫頭今日怎么沒去戶部?跑來了我這里?”
蘇風暖對他說,“剛剛惡狼谷那兩位師叔傳來了信,說不日即將進京。”
葉昔“嗯?”了一聲,“為了恨春風?”
蘇風暖頷首,“說我沒有武功助力,即便將辦法教給我,也解不了恨春風的毒。他們親自來了。”
葉昔嘖嘖一聲,道,“他們多少年沒踏足京城的地方了,沒想到如今為了恨春風來了。”
蘇風暖道,“我來正是要問你這件事兒,恨春風的來歷和典故師兄可知道?當初我在師叔的古籍上看時,只記載了恨春風的三個脈象階段。我也沒想到他們竟然親自來了京城,可有什么理由?”
葉昔笑著說,“還有你小丫頭不知道的事兒?”
蘇風暖瞪了他一眼,“天下之大,我不知道的事兒也多了,有什么奇怪?你說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