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宛現(xiàn)在覺得聶青嶼就是想一步步擊潰她的心理防線,明知道自己現(xiàn)在最不想回憶起來的就是以前的事情。
同時,她也覺得可笑。
他這算什么?
在他多年霸凌、欺辱自己的歲月當(dāng)中尋找一絲絲他們之間可能存在的情分?
“二哥哥……”沈聽宛沒有吃飯的興致,反倒是推開了身下的椅子徑自往聶青嶼的跟前走去。
她表面上順從,實際上已然生出了一個不太現(xiàn)實的念頭來。
她想試一試。
試一試聶青嶼對她的感情到底到了何種病態(tài)的地步。
“二哥哥。宛宛知道錯了。”她半跪在聶青嶼的面前,白皙的小臉貼在了男人的膝蓋上。
這種近乎虔誠恭敬的姿態(tài)讓聶青嶼不由得瞇起了眼眸。
一抹詫異瞬間從他的右眼當(dāng)中一閃而過。
“我說了,我不生氣。”
“可二哥哥你不讓我走,就是在生宛宛的氣,對不對?”同樣的姿態(tài),若是在謝謹(jǐn)殊面前或許還有一半的勝算,但是在聶青嶼的面前,她不確定。
“我說了,我不生氣?!?
聶青嶼重復(fù)著同樣的話,同時捏住了她的下巴,示意她看向自己。
這種褻玩玩物一般的姿態(tài)侮辱性極強(qiáng),但至少能試探出聶青嶼對她到底是什么心思。
“可是……二哥哥,我要跟謝行舟結(jié)婚了。您要是一直把我扣在這邊,到時候謝行舟那邊您怎么交代?畢竟……”
畢竟檀宮與謝行舟一直都有生意往來。
上一次刺殺坤布,不就是檀宮與謝行舟……不,該說是那個從未露面的謝流錚之間的合作。
檀宮與謝家的關(guān)系十分復(fù)雜,只怕謝謹(jǐn)殊知道的都不多。
“你擔(dān)心這個?”聶青嶼笑得溫潤,順勢攬著她的腰,想把她抱入懷中。
上一次在“魅色”,他初見沈聽宛作為一個女人該有的魅力。
如不是考慮到自身的身份,也許那一天他真的會克制不住自己的沖動。
她從不是自己最好的作品,卻是最讓自己滿意的作品。
可是最滿意的東西,他又怎么甘心拱手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