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宿舍的時候,蔣鵬飛跟在我身后進去的,我們倆此時都是一個德行,臉上都被血給糊遍了,那模樣著實是有些凄慘的,就連藍白相間的校服都被染了大半,看起來完全就是戰況慘烈的意思。
宿舍里和蔣鵬飛平時關系好兩個的貨一看到蔣鵬飛的模樣,就沖到他面前,指著走回自己床邊的我就說:“飛哥,你沒事吧?”說著就一把撕住我,舉起拳頭就要打。
他們幾個都是我們班的,一個叫王軒,另一個叫祁燕邦,都是班里不學無術的主,一直都和蔣鵬飛一起,成天在班里胡鬧,沒少欺負和我一樣的學生。
可嘆的是,這幾個貨也就是憑著自己個子高,力氣大才作威作福,其實是沒什么后臺,也就只能在班里那幾十人跟前嘚瑟嘚瑟。
“你他媽住手。”蔣鵬飛厲聲就朝著他們倆吼了一聲,聲音大得我估計隔壁宿舍都能聽見了,至少他們倆和我們宿舍十幾個人都被雷到了。
祁燕邦一臉疑惑的回過頭看著蔣鵬飛,滿臉的不解,但是卻并沒有放開扯著我衣領的手。
說著蔣鵬飛幾步就走到祁燕邦面前,用力一扯就把祁燕邦給甩到一邊去了,然后又回過頭來看著我說:“宇哥,他不懂事,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聽到宇哥這兩個字,祁燕邦和王軒還有全宿舍的人都驚了,蔣鵬飛竟然會這么恭敬的稱呼我宇哥,著實讓他們震驚。
我只是拍了拍他肩膀,說沒事,然后就回過身去將自己的校服脫了下來,然后從床下面拉出盆子丟到了里面,校服上染了血,不洗不行。
我端起盆子就往外走,蔣鵬飛一下子沖過來就拉過我手里的盆子,說:“宇哥,我去洗我去洗”
我一愣,然后笑了笑,伸手去拉盆子,說:“算了吧,我自己去。”對于蔣鵬飛這樣突然的轉變,我還真有點不適應,再者說了,我自己的衣服從來都是自己洗的,別人洗我還真不太習慣。
結果他死活不讓,愣是要去給我洗衣服,最后還是我臉一沉,他才放手的。
剛走兩步我又回過頭去,伸手朝著他身上指了指,他啊的一聲沒明白我什么意思。
我揚了揚頭:“校服給我。”他一愣,就說我自己洗,我見他這樣就朝他走了回去,伸出一只胳膊去拉他衣服:“墨跡什么墨跡,趕緊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