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樓道里傳來樓管罵罵咧咧的聲音,他才停了下來,沒事人一樣的走到旁邊去,和其他幾個人又說說笑笑,還不忘惡狠狠的瞪著我。
不一會就看到樓管老師掀開門簾走了進來,一進來就掃過我們全宿舍十幾個人:“咋回事,想上天還是咋地,一個個雀躍的很么,剛才是不是有人打架?”
接著全宿舍就是一陣搖頭,堅決沒有的意思,接著樓管轉過目光看著我:“真的沒有?”
我搖搖頭說沒有,臨了還看了蔣鵬飛一眼,他還是惡狠狠的盯著我,有點唬人的意思,好像說你敢說小心點。
看到我們宿舍集體說沒有,樓管老師也就沒有再說什么,只是說要注意集體團結,互助互愛之類的廢話,然后就背著雙手走了。
樓管老師走了以后蔣鵬飛又朝我走了過來,他過來拍了拍我的臉蛋,說:“算你識相。”說完就擦著我向門外走去。
“喂,等等。”
蔣鵬飛剛要掀開門簾就聽到我的聲音,頓時就停了下來,然后轉過身來看著我,問:“你是在說我么?”
全宿舍的人都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頭來看著我,那表情很有意味,有不解也有打趣,反正就是一個意思要看我干嗎。
他們想看看懦弱的我,想要做什么。
我站在那,目光凝注著朝我反身走過來的蔣鵬飛,他一臉玩味的笑,走過來的同時將袖子慢慢撩了起來。
“呵,不服咋地?”他走到我跟前,說道。
他的話被我完全忽略,我稍微抬頭,和他視線相交,接著說了句讓全宿舍人都詫異的話:“有本事跟我來。”說完我就自顧自得朝著宿舍門外走了。
很顯然他被我的話搞得一怔,緊接著他回過頭望著我走出去的背影,呵的一聲,但是人卻是跟著我出來了。
然后我從樓道里就聽到整個宿舍*迭起的起哄聲音,但是他們卻沒有一個人跟了出來,想來應該是蔣鵬飛的緣故,他發話了,整個宿舍里誰敢不聽,在那個宿舍他就是霸王級別的存在,一直都是。
我一直走,一直就朝著頂樓走去,蔣鵬飛一直跟在我身后,也隨我上了頂樓。
黑夜顯得平靜,可我此刻的心卻是澎湃,叫他到這里來并不是我一時心潮,既然要混就免不了幾個沖突,這我知道,可我卻并不想讓自己的形象太壞。
應該是不想讓自己在老師心目中名聲太壞。
他抱著雙臂一臉玩笑的看著我說:“咋地,把勞資叫這來是想找死啊,還是找虐啊。”他說的很隨意,嘴角噙著笑意。
我聽著他的話,吸了口氣,壓了壓心頭澎湃的激動,說真的,輪單打獨斗我對上他,確實沒什么大把握,但是,既然要開始混,就必須面對今天的狀況。
要么勝要么被揍得趴下,絕對不能服軟壯慫。
可是我還想要第三種可能,聽起來有點可笑:“單挑,誰贏了以后就聽誰的。”
他一聽我話,頓時就樂了,揪了揪耳朵,就說:“我沒聽錯吧,來來來,再說一遍。”
“我說單挑,誰贏了以后就聽誰的。”其實這想法我在準備混的時候就已經有了,既然要混就得先立威,而要立威就得有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