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但工作職責所在。”她點頭。如果今天不是裴寄洲猶如天降,她這輩子可能就毀了,被徐濤強迫,然后投訴無門。
“今天謝謝你。”她在人情方面嘴巴很笨,特別不擅長表達情緒,謝謝兩個字就是她能說出口的。不過一切都放在她的心里。
裴寄洲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色又變了,似發(fā)怒
“姜遲夏,明知道有危險,你為什么要去赴約?今天如果我沒有臨時改了機票提前回國,沒有來棲寧,又或者沒有看到你那條朋友圈的定位,你說你怎么辦?如果你出事了算什么?宏正律所會給你頒獎?還是你們肖主任會給你補償?你這不叫工作盡責,你這叫愚蠢。一切不顧自己安危的行為都是愚蠢至極...”
他本有一大堆話要罵,但見姜遲夏紅了眼眶,又生生咽了回去。
“進來吧。”
他開門進去,然后徑直朝浴室走,給姜遲夏放了熱水,命令
“去洗澡。”
姜遲夏聽話地進浴室,關(guān)門的剎那,所有緊繃的情緒以及后怕才全部涌上來。洗了一遍又一遍,然后躲進浴缸里泡了許久,直到身上發(fā)紅,她才慢悠悠出來,情緒也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
她穿在身上的浴衣有些大,松松垮垮的包裹著她,白皙的皮膚帶著一點點粉,整個人都是羸弱的。
裴寄洲在客廳陽臺上打電話,聽到動靜回頭看了她一眼,眉心緊皺,也不知是生她的氣,還是生電話那頭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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