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先生,這邊。”
他們上了車,裴寄洲報了地址,是他訂的酒店。
“我是晚上的飛機回森洲,能送我回我的酒店嗎,我拿行李去機場。”既然已經沒事,姜遲夏只想盡快離開棲寧,對這個從小長大的地方,沒有什么好感。
“明天是周六,把機票退了,陪我在棲寧待兩天。”
姜遲夏是想盡快逃離棲寧,怕夜長夢多,而他無比淡定。
見姜遲夏沒有答應,他轉頭看她:“姜遲夏,我剛救了你。”
“我剛救了你。”他的目光終于不再像之前那樣陰沉,而是灼灼看著她。
姜遲夏秒懂他的意思,要她感恩,不要過河拆橋。她本來覺得棲寧不安全,要盡快離開徐濤的勢力范圍,但一想剛才在派出所,所長對他們180度轉彎的態度,想必他那通電話里稱呼的章叔,不是小人物,這兩天在棲寧至少是安全的。
“好。”她便松了口。
裴寄洲訂的酒店是棲寧最大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并且還是頂層的總統套房,既豪華,私密性也極強,從專屬電梯出來,踩在軟綿的地毯上,姜遲夏一直緊繃的心終于松弛下來。
從茶樓一路到派出所,甚至直到剛才,她不過是靠心里那口氣強撐著罷了,并不如外表看著的那樣無畏無懼,被徐濤碰過的地方也早已如上百只蟲子爬著讓她惡心。
裴寄洲走在前面,在進房門之前,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姜遲夏,
“今天如果我晚去一步,你知道后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