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換服裝,我們準備出發,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參加,馬龍的肋骨斷了兩根,威爾說劇烈運動會造成氣胸,嚴厲禁止了他的參戰。看著馬龍胸口的卡通牛,我安慰式得向他笑了一下,縱然他有著小牛般強悍的身體,威爾醫生不同意,我也沒辦法。
洛基的大腿還有些發炎,本來威爾的意見是不能參戰。但是這個家伙硬生生的用一條腿蹦跳著從宿舍到遺跡,來回00米只用了不到一分鐘。威爾無話可說,想用我壓制他,我卻一句話讓他翻起了白眼。
“洛基,如果你用上兩只手,可能會更快。”我看著洛基跳了過來,對他說。
“本來——想用手的,但是想到——還要——拿上武器,所以——只好跳了。”洛基有些氣喘。
“還有你也——”威爾醫生轉過頭來看著我,我當然知道他想說什么,就用眼睛瞪著他,他的話到了嘴邊改詞了“——也小心一點。”
威爾說要準備一些替換的藥品,匆匆去找雅尼大師了,走得飛快,想要離我們這幫瘋子遠一點。
“你應該對威爾好一點”艾瑞從一旁走了過來。“畢竟他幫了很大的忙,你的眼睛瞪得像只公牛。”
“對他好一點?”我轉過來看著艾瑞,“當年我在海軍陸戰隊的時候,如果教官想對誰好一點,就會讓他休息,不用參加訓練。”
“真的?”艾瑞有些不信。
“是不用訓練,不過要把基地里所有的馬桶刷一遍。”我扔掉拐杖,走向自己的木屋。
“討厭的家伙——”艾瑞在后面嘟囔道。
大家都換上雇傭軍的打扮,看上去武器服裝都雜七雜八,但其實都是精挑細選,非常適合自己的作戰風格,而且能很好的與小組隊友組成火力搭配,互相支援。
原來在伊拉克執行潛入任務時,我們組成了“真主之怒”雇傭軍,特意從各個渠道弄到了很多特種槍支。比起我們自己的制式裝備,那些令人眼花繚亂的裝備,對我們這些好戰分子來說都是不小的誘惑。
連我們中的隊友都說“如果只是看這些裝備,我真想加入雇傭軍。”的確,每天都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雇傭軍最信任的不是隊友,而是自己手里的武器。
當時我們配備的基本上都是美國大兵的制式裝備,基本都是柯爾特輕武器公司的m-16、雷明頓公司的m500p-usr阻擊步槍、西格-紹爾公司的西格p6自衛手槍。這幾家,都是幾大利益集團博弈后的妥協物,都在價格和性能上作了最大的妥協。除了幾種特殊裝備外,我們就是一群超級美國大兵,這在以后的行動中越來越體現出來。
當我們冒充雇傭軍時,我們所用的是南非特維洛公司生產的cms遠程阻擊步槍,使用0.8英寸口徑子彈,*作性好,輕便易行,精準度高。步槍使用的是德國hk公司的產品,精湛的工藝是其他公司所不能比擬的。
薩摩納鎮,一個星期前在這里,我們雇傭了洛基,拯救了瑪利亞,偷了克森博格的金庫,結識了泰拳洪猜,發生了好多故事。現在,我們為了營救薩克,再次回到這個充滿金錢和欲望的罪惡之都。
米格瑞和馬龍坐上了飛機,同去的還有荷馬、布利漢德和威爾醫生,他們會在薩摩納鎮地東邊降落,飛機會帶著馬龍回到達森養傷。而我們則開車從西面過來,一旦交火,能形成互相夾擊之勢。雖然我們這次面對的只是一些在這里療養的傷兵和雇傭軍,但是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而且效忠于克森博格,不能有絲毫的大意。
肯駕駛著蜂鳥,我坐在副駕駛座上,后面坐著艾瑞。洛基和庫魯斯駕駛著冰激凌面包車載著厄波特跟在后面,這兩個哥薩克人已經拋棄了過往的成見,經常在一起用俄語融洽地交談著,但我能聽出他們刻意地避開了前蘇聯這個話題。
肯的車開的非常平穩,畢竟車上還有個傷員,稍大一點的震動都會讓我感覺到傷口附近的肌肉變形拉扯,在雨中涼爽的天氣里,額頭上還是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你覺得我們會成功么?”肯看著前面,小聲地對我說。
“不知道,克森博格經營薩摩納這么多年,一定是一個老奸巨猾的家伙,要他相信我們很難。”我閉著眼睛,傷口處的疼癢騷擾著我,再加上車子的震動,非常令人不舒服。
我們為了這次營救行動,做了非常慎密的計劃。先由我去和克森博格見面,探查薩克的情況,主動提出加入他的幫會。在取得克森博格的信任后,利用他放棄警惕的機會,我們再想辦法營救薩克。我也知道這個辦法很笨,但是沒有別的好辦法,只有希望克森博格更笨。
從薩摩納鎮西面的廢棄礦場經過時,遠遠地看到,那個我們曾經進去過的礦洞已經被累累的石塊埋沒了,顯然是用炸藥炸塌的,錢被從這里偷走了,克森博格肯定恨死我們了。他可能從來沒有想到,會有人敢動他的東西。
“米格瑞他們應該已經就位,現在就看我們的了。”我打開車門,下了車,其余的人也都下了車,事先已經安排了各自的位置,由洛基統一安排,如果暴露,只有硬來了。
克森博格的房子就在鎮子的中部靠近南邊的地方,后面就是繁茂的樹林,他就住在這里,一個小嘍啰領著我,一前一后向那里走去。
這里的雨季非常有規律,每天都是在傍晚時風消雨住,踩著地上被打落的樹葉,我們來到了一幢房子前面。
確切的說不是一幢房子,而是一長溜排在一起的房子,背依著薩摩納鎮南邊的森林,座落在半山坡上,被林木遮掩著,俯瞰著整個薩摩納鎮。如同一群兇殘暴躁的野獸,隨時準備沖出密林,虎視眈眈地窺視著外圍。
我一邊走,一邊留意周圍的環境,這里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不但有遮人耳目的樹林,還居高臨下。十幾棟大大小小的裙房圍繞著四周,形成了高低錯落的交叉火力。我一邊看一邊暗自心驚,幸虧是先來看了一遍,否則直接進攻的話,一定會被壓制的很慘。
離那幢房子越來越近了,房子的兩側各有一間小小的耳房,都只有幾十個平方大小,一左一右地蹲踞在門口兩側,好似兩只看家惡犬。
“你們老板的房子位置真好,能看到整個鎮子的風景,只是這兩間房子太礙事了。”我裝作沒事的樣子四周看著,對領路的嘍啰說。
“這兩間房子是我們老板的保鏢住的,有什么犯人也關押在里面。”小嘍啰叼著我給他的雪茄,得意的介紹著。
“真的么?你們老板對自己的保鏢太好了。”我感嘆道。
“是啊,他們都不是一般的戰士,特別厲害,所以老板也非常重視他們。”小嘍啰的話里透出酸溜溜的味道。
“那肯定花費也不少吧?”我想問出他們大概的人數。
“噓——別說話,我們到了。”小嘍啰滅掉了嘴里的半截雪茄,放到自己的口袋里,對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大門口,一個男人站在那里,手里平端著一把hk-ga,棕色皮膚,耳朵上穿著金色的耳環,寬闊的額頭上,幾道深深地皺紋,下巴留了一小撮胡子,這是一個典型的南美洲人,估計來自墨西哥。
“站住!”他暴喝一聲,槍口對著我們。
“是老板要見的人,他是真主之怒傭兵團的。”小嘍啰陪著笑臉說道,卻沒有敢向前再邁出一步。
“卸下武器,手放在頭上走過來。”那個男人絲毫沒有放松警惕。
“我沒有攜帶武器。”我雙手攤開,原地轉了一圈。
“小心點,他叫杜姆是老板的貼身保鏢。”小嘍啰對我又交代了一聲,回身對杜姆陪著笑臉,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