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格瑞——”看到米格瑞踏上樓梯,我有些尷尬地叫他。
“雅尼大師——”米格瑞彎下腰,對著大師行了個禮。
“你是小米瑞嗎?”雅尼大師的眼睛還是很管用的,米格瑞又是那種放在那里都很引人矚目的人。
“是,我是小米瑞。”米格瑞尊敬的看著雅尼大師。
小米瑞?我和艾瑞面面相覷,這是米格瑞的名字么?
“當年和你父親喝茶的時候,你才這么高,現在成了起義軍的司令了,呵呵,我們的小米瑞長大了。”感情雅尼大師和米格瑞的父親還是世交啊。
“是,父親經常和我提起您。”米格瑞臉上掛著微笑,“很久沒有見過您,您身體還好吧?”
“承蒙親王的關心,我的身體還可以。”雅尼大師也回問到:“你父親現在在哪里?他還好吧。”
米格瑞臉上露出了一絲猶豫,但馬上就回答道:“他很好,現在在歐洲,和恩里科在一起。”
我恍然大悟,為什么恩里科和米格瑞當年的競爭對手,如今卻成了合作伙伴,原來米格瑞的家族被放逐后,是恩里科收留了他們,如今他們是一個集團的了。
“恩里科么,那個瘦瘦的小伙子。”雅尼大師想著當年的情形,描繪著恩里科的樣子。
小伙子?我則想著兩個月前,在布拉格酒吧見到的那個黃領結,格子西服的小老頭,時光真是無情啊。
“雅尼大師,我們決定尊重您的意見,留下機會的圣杯,由你保管,我們會加強這里的守衛。”米格瑞不等我解釋,就答應了大師。
我在一旁松了一口氣,這可是你自己答應人家的,我可沒有松口啊。
隨后又說了一會兒話,雅尼大師沒有了一開始的嚴肅和冷靜,他被突然而來的幸福給打擊了。拉著米格瑞的手,一直在說他小時候的事情,一口一個小米瑞,弄得米格瑞的臉通紅通紅。
最后我們有點落荒而逃的感覺,從雅尼大師的小屋里出來,已經開始下雨了,簌簌地雨點打在樹葉上,空氣一下清涼了許多。
外面站著幾個民兵,都打著雨傘,作為重要人物,我和米格瑞都享受到了貼身服務,這個感覺不錯。
“揚——”雅尼大師追了上來,“解放阿諾卡的道路是漫長而孤獨的,希望你能保守住自己內心最珍貴的東西,祝你好運。”
我們走出好遠,還看到雅尼大師站在雨里,雖然雨點越來越大,我的心結卻緩緩地松開了。
至于為什么米格瑞那么容易就答應留下圣杯,除了雅尼大師的原因外,還有就是女皇知道圣杯在我們身上,就會不遺余力地糾纏我們,留下圣杯,也是為了更快的解放阿諾卡。
傍晚的時候,有人來告訴我,洪猜來了。
等艾瑞攙著我一瘸一拐地來到雅尼大師地草屋時,還沒有進門,我就聽到了里面傳出來的笑聲。正是洪猜在講和我在擂臺上對決的那一幕,對我的拳法正在大加稱贊。
推開門,兩個興高采烈的老頭同時扭頭看著我,我有些尷尬,如果不是急于知道薩克的消息,我也不會這么急著進來。
“揚——原來你會中國武術!”雅尼大師眼睛一亮,對我招著手,“快來坐下,你太讓人驚奇了。”
“揚——”洪猜的臉色暗了下來,站起來看著我,“有個不好的消息。”
艾瑞扶著我,我沒有急著坐下,上前兩步抓著洪猜的手,“那個黃頭發的小子怎么樣了?”
一旁的雅尼大師也感覺到了不對,收起了笑臉,看著洪猜。
“他目前沒有生命危險。”洪猜一手扶著我的肩膀,一邊讓我坐下。“但是他受了傷,情況有些不好。”
“都怪我——”我喃喃地說著。
“克森博格抓住了他,認出了他是你們一伙的。就親自審問其余錢的下落,這個小伙子好樣的,被拷打了幾次,都沒有開口,如果不是克森博格還想找回他的錢,估計早就處死他了。”洪猜給我講了薩克的事,我的拳頭越握越緊,身子也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他被關押在哪里?我們要馬上趕過去。”我掙扎著想要站起來,被洪猜按住了。
“我知道他的關押地點,但是他已經起了戒心,那里的戒備非常嚴,不能妄動。”洪猜讓我冷靜。
“我這里有克森博格的聯系方式,你可以先聯系他,故意妥協,讓他放松警惕,再去救人不遲。”洪猜從口袋里摸出一張紙條,上面有一個郵箱號碼。
我也冷靜了下來,越是關鍵的時候,越要冷靜,機會只有一次,我們不能失敗。洪猜的建議很好,考慮的很周全。
無心在這里待下去,我匆匆和他們道了別,和艾瑞一起回到了我們的駐地。
“情況就是這樣,我們要去營救薩克。”我簡短的講述了洪猜帶來的消息,大家都圍坐在一起,等待我最后的命令。
“我去,薩克是為了救我們父子兩個,他才被抓的——”威爾醫生首先發了,他一直對薩克被捕抱著深深地內疚。
“我也去,小薩克的奶奶還等著他呢。”荷馬甕聲甕氣地說。
肯和迪米特里雖然沒有說話,但都看著我,等待我的決定。
“我也同意,畢竟薩克是我們起義軍的戰士。”米格瑞也說話了,這樣,基本就確定了我們下一步的行動目標。
“大家抓緊時間休息,我會為大家爭取兩天的時間。”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那個郵箱地址,就看克森博格會不會相信了。
晚上,我用手提電腦給克森博格發了個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