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準備回房。

“許小姐。”

溫芳卻叫住了我，“我們來，是衿安收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照片，也與你有關。我們不該背著你給阿恒看，所以，你也一起吧。”

我皺了皺眉心，預感不是什么好事。

紀昱恒單手抄兜，嗓音淡淡，“下去說吧，筱檸還餓著肚子。”

下了樓，紀衿安迫不及待要說時，紀昱恒冷冽地瞥過去，“我說了，她還沒吃早餐，你有什么事這么著急？”

話落，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去吃早餐。

紀衿安不服氣地嘟起嘴，“你現在還維護她！等你看了照片你就知道，我都是為你好了！”

“好了，衿安。”

姜還是老的辣，溫芳并不急于一時，“讓許小姐先去吃早餐。小川，你也還沒吃吧，快去。”

我也確實饑腸轆轆，徑直去了餐廳。

程叔吩咐傭人擺上早餐，盡管紀家有錢，爺爺卻從不鋪張浪費，老宅這邊便保留了這個習慣。

所以，早餐是剛好兩人份。

鮮香的青菜咸骨粥、蝦餃、蟹柳厚蛋燒、白灼秋葵、配應季水果。

“很喜歡？”

見我吃得很香，坐在一旁的紀昱恒動作微頓，笑著問。

我下意識偏頭看他，有一個瞬間，似乎在他眼里看見了寵溺，我忙不迭收回視線，“嗯，老宅這邊的廚師，廚藝很好。”

“喜歡就好。”

他幾不可聞地笑了下，溫聲道：“以后天天讓他們給你做。”

我心口一澀，捏著筷子的手指微微用力，云淡風輕道：“哪里還有以后，我們下個月就要離婚了。”

“……嗯。”

他也呼吸一窒，須臾，才情緒難辨地發出一個單音節。

一頓早餐，吃得極為沉默。

吃完自己盤中的最后一塊水果，我放下叉子，抽了張餐巾紙，“走吧，她們不是在等著潑我什么臟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