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就出了門，只是還不忘丟下一句：“我很快就回來。”

遲渺一走，周曜在桌子旁邊坐了好一會才有動作，她仰頭舒了口氣。

沒事。

他還有機會和她解釋。

他還有機會……

小桑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和周曜一起待了一段時間，也不認生了，喝完奶就指揮周曜過去收奶瓶。

周曜看著這張和自己相似的臉，總覺得奇妙。

只是下一秒，他又想到遲渺懷著孕都還要受那些委屈，而且還得自己一個人跑到南城生孩子，他心口就是一陣抽痛。

周曜在小桑果旁邊坐下，他看著自己女兒那軟乎乎的臉，眼神逐漸柔軟起來：“小桑葚，媽媽現在是不是很生氣？”

小桑果看著他，口齒不清的說：“果果，果果。”

周曜一頓，隨機耐心教她：“是爸爸，不是哥哥。”

小桑果：“果果。”

周曜：“是爸爸。”

小桑果：“果果。”

周曜：“爸爸，要叫爸爸。”

周曜：“……”

齊頌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周曜正在看著小桑果在地毯上爬來爬去。

他怕小桑果磕著，就把客廳的那些椅子都給挪開了，又覺得地毯太薄，打電話讓人訂制了一層新的羊毛毯，才勉強把小桑果放在客廳那一圈最空曠的地方，任由她自己玩。

齊頌那邊是晚上，聽聲音就知道是在夜店里，他問周曜：“怎么的，你們病弱殘三人組還在一起呢？”

周曜冷聲，“不會說話就別說。”

“得，好心當成驢肝肺。”齊頌說，“我就是提醒你一下，再不回來韋覃可就控制不住了，你家老頭子下臺以后，他的位置還紋絲不動的，估計在凌華動的手腳不少哦。”

周曜嗯了聲，似乎不太介意的樣子。

齊頌問：“你在干什么呢？”

周曜說，“在看我女兒學走路。”

頓了下，他又補充道：“但是她還太小了，不會走，只能在地毯上爬。”

“嗯，但是她很聰明，不會摔跤。”

齊頌：“……”

齊頌掛了電話，他對周曜的女兒是爬還是由并沒有任何興趣。

周曜直接將手機丟在沙發上，他看著小桑果要爬出地毯的邊界外了，過去把她又抱回來放在地毯上。

小桑果不滿抗議，“果果！果果！”

周曜剛要糾正她，遲渺就回來了。

她看著門口僵持著的一大一小，直接將小桑果抱起來。

周曜跟上前，“小桑葚很聽話，一上午也沒有哭。”

“果果！果果！”他話音剛落，就聽到小桑果奶嘟嘟的嗓音。

周曜遲疑說，“但是，她一直叫我哥哥，這個應該得糾正。”

遲渺一頓，眼神淡淡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