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嫣在丈夫即將要走出房門的那一刻從身后抱住他。
老公,不要生氣...
回頭我讓慕白給你道歉。
或者..你打我,罵我都可以,只要你不跟我離婚。
松手。一句平淡到聽不出喜怒哀樂的話傳來。
在身后的林月嫣又不能看到江徹的臉色,心生不安。
千般語都變得無力了。
我這就打電話讓慕白跟你道歉..
江徹感覺背后一輕,就徑直走出的臥室。
身后傳來電話交談的聲音,他不關心。
干凈整潔的書房里,連個煙灰缸都沒有。
人吶,有時候沒有不良嗜好也不見得是好事情。
鋼鐵做的鍋爐都得制造一個泄壓閥,更別說血肉之軀的人類了。
其實江徹曾經也試過抽煙,第一口除了嗆還是嗆。
毫無舒適感,遂棄掉。
大概是半個小時之后,一條毫無誠意的道歉信息發到手機里來。
話語間都是那么潦草。
江徹看了一眼就劃掉了,將目光轉向窗外的悠悠白云。
無人知道他想什么。
....
都說長姐如母,在林家確實是這樣。
以前他們父母忙,林慕白大多時候都歸林月嫣管。
所以即便是今天,林慕白多少還聽林月嫣的話。
在不甘不愿和道歉之間,選擇了不甘不愿的道歉。
敷衍了事。
主臥里,結束通話的林月嫣遲遲不見丈夫回來。
心急如焚。
她清楚,自已病尚未痊愈,丈夫起碼不會現在就逼著自已簽字。
或者鬧到法庭上去。
但病好了之后呢
一個發燒能保她幾天
越想心中越惶恐,沒有絲毫的底氣。
被逼到末路的林月嫣居然想到讓自已這場病生的再久一點的瘋狂想法。
世界上遠比有發燒更殘酷的事情。
那就是失而復得之后,再度失去。
仿佛身置地獄!
心中困頓無人說,她唯有打通沈婉芝的電話。
將這種親人和親人之間的交鋒訴說一通。
電話那頭的沈婉芝沉吟許久。
月嫣,結婚就是和愛的人構建一個新家庭。
如果你不把這個新家庭擺在第一位,那么它消亡只是遲早的事情。
哪怕是在繼承遺產的案子里,夫妻的優先級,也比兄弟姐妹來高。
世界上很少有熊掌和魚兼得的事情。
既然只能二選一,就選自已想要的東西,不要猶豫..
沈婉芝談論到這個節點上,嫵媚的聲音忽然多了一抹悲傷。
好似從局外人變成了當事人。
她沒有弟弟,是獨生子女。
但她當年面臨的選擇比現在的林月嫣還要殘酷,還要難選的多。
其實這道題只要細想就會得出答案。
兄弟姐妹長大后,都會有各自的家庭。
生活的重心也在那個小家庭內,你為他委屈自已的丈夫。
他未必肯為你委屈自已的妻子。
不談這些了,我一個人在度假村很無聊。
明天就回來,你病好些沒。
發個地址,我去探望探望你。
好。
掛斷了電話,趁著離晚飯還有點時間。
她竟然悄悄的去配套的浴室里洗了個澡。
一般來說,發燒到渾身是汗,換套衣服就頂天了。
不能去洗澡。
就算洗的是溫水,也容易著風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