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歡懂了,立刻著急的上前阻攔,跪在地上陳情道:“太師不可,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
這是陳問的原話,他用了,陳問很憋屈地看著兩人一唱一和。
關知微悲傷道:“就是如此,我才要割發代首,來向我尊敬的士大夫們賠罪。”
她割下一縷頭發,向下一扔。
士大夫們一直強調,官員應免于肉刑羞辱,髡刑是極其嚴肅的政治羞辱。
那現在我自我羞辱了,你們是不是應該滿意了?
“”
眾人面面相覷,就這么四兩撥千斤的被她應付過去?
可這的確是合乎禮法的呀,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割頭發就是一種懲罰羞辱啊。
關知微說:“只要諸位自尊,我就守禮,我還有很多頭發,一一向死去的有志之士賠罪。”
一條命,換一縷頭發,你覺得賺,你自殺咯,我頭發超多的。
廷尉史眼看著自己恩人死的輕于鴻毛,勃然大怒,跳腳道:“請太師不要左顧而他,今日探討的是馮女子殺夫!殺人者償命,這是古今都認的道理,你要違反天理嗎?!”
“我當然不會了,因為我有勇有謀,和你們這些人不一樣。”
關知微呵笑一聲,瞅了他幾眼,忽然露出個充滿惡意的笑:“廷尉史,我已經向陛下請旨,將你調任為隨軍文書,接下來我要打元氏,你可要好好記錄下來。”
廷尉史臉色大變。
這一招釜底抽薪,直接把人調到他麾下。戰場上刀劍無眼,死個文書不是很正常嗎?誰能說得出來什么?
他一介文人,要像武夫那樣,亂箭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