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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霜知曾經(jīng)令二皇子栽了個大跟頭。
二皇子奶娘的兒子狗仗人勢凌辱數(shù)十孩童致死一案,至今還被京城一些閑人津津樂道,而二皇子在民間的名聲也因此一落千丈。
原本有望問鼎皇位的人,不僅好幾樁事被四皇子蓋過了風頭,剛剛事發(fā)那段時間更是淪落為過街老鼠般,誰暗地里提起都得吐口唾沫。
二皇子如何能不恨。
雖然明面上,如此整他的人是那個投靠了四皇子勢力的京兆尹。
但傅霜知作為四皇子的人,自然也被二皇子恨屋及烏恨毒了。
此時逮著機會,管他有理沒理,反正她絲毫不介意撕咬傅霜知一口。
然而聽到他發(fā)難的話——
“殿下,這不怪蘇大人,都怪卑職辦事不力,好幾個城鎮(zhèn)的援兵調(diào)動需要時間,援兵聚齊前夜無法向兩人發(fā)難,這才叫犯官史同書跑了。”
傅霜知還沒說話,左奇明就搶先為他辯解。
在場還有幾個各地援兵首領,聞也紛紛附和。
他們都是親歷者,從開始設計,到最終實施,最是清楚每一步有多艱難,萬一走漏一點消息,事情恐怕都做不成,而若是在援兵還沒來沒控制住局勢之前,傅霜知又哪來的能力控制住史同書的去向?
要怪也只能怪史同書太狡猾,怎么能怪傅大人?
那不是連他們也一起罵進去了嗎?
尤其左奇明,前幾日剛剛見識過傅霜知的高風亮節(jié),簡直已經(jīng)是將其當做圣人再世膜拜,哪里容得二皇子隨意污蔑。
二皇子被噎地一愣,狐疑地看向左奇明等幾個將領,懷疑他們都收了傅霜知的好處才這么為他說話。
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左奇明等將領只覺得自己是實話實說,自然是無論二皇子怎么恐嚇下套也無用——況且二皇子也恐嚇不了他們。
此次二皇子等人也是做足了準備,足足帶了一千騎兵,但——誰讓他們有上萬人呢?
不僅僅是援兵,還有原本杭州城的守兵衙役,乃至這幾天已經(jīng)收攏整理好的漕幫鹽幫。
這所有的力量加起來,左奇明只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強地可怕!
二皇子見公開發(fā)難無用,又陰陽怪氣幾句之后便改換了策略。
眾人散開后,便一個一個地跟武官們推心置腹抵足長談。
然而,武官們也很坦蕩。
他們從頭到尾看著,看到的都是傅大人盡心盡力毫無私心,難不成還要讓他們構(gòu)陷冤枉人嗎?
當然,也有在二皇子的誘導下忍不住想當個反水仔的,但他也沒有任何證據(jù)啊。
除了空口白牙攀咬,沒有任何實錘證據(jù)。
二皇子知道,若是用這種程度的把柄就想把傅霜知拉下來,恐怕還是不夠。
老皇帝防備著傅霜知,卻又依賴著傅霜知。
畢竟是一把無比好用的快刀,能不折斷自然也不想折斷。
所以,談完之后,二皇子只能扼腕。
但他當然不會就此放棄,加上同樣對傅霜知很有意見的三皇子以及駙馬李繼恩,三個人每天最大的樂趣幾乎就是對傅霜知橫挑鼻子豎挑眼,總想著揪出他的錯處。
正又一次挑剔著,忽然有人慌慌忙忙來報。
“殿下,二皇子殿下三皇子殿下駙馬大人不好了!城里災民鬧事了!”
三人:?啥玩意兒?
等三人聽完匯報,又走出官衙瞅了瞅,才徹底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
從三人入城開始,原本賑災的粥棚便撤了,災民一頓兩頓不吃沒事,-->>一天兩天不吃——好吧,一天兩天不吃就已經(jīng)有事了,但顧忌著之前見到的城里的大批士兵,大多數(shù)災民仍舊壓抑著,直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