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的神經緊繃起來,他身體虛弱無力,干脆就躺著靜觀其變。
同房的單片鏡王一涵早已跑了出去。楚細聽了一陣,是有人來偷襲,而己方已穩占了上風。
他放下心來,聽著外面的動靜,判斷著形勢。
果然,沒多久,喊殺聲漸漸平息,隨后,廠區傳來一陣歡呼聲。
單片鏡跑了進來,臉上滿是興奮,他氣喘吁吁地喊:
“哥,你不知道,那個斜眼仔果然半夜搞偷襲,被我們打慘了!”
楚抓住了關鍵:“果然?”
王一涵的單片鏡隨著他的動作晃了晃,他得意地解釋:
“虎哥的妹妹李鳳姐早就預判了斜眼仔不會善罷甘休,今晚會來偷襲,就設下了圈套……
沒想到真的來了。你不知道,斜眼仔的弟弟大眼仔這一仗也被我們打死了,腦袋都給打扁了。”
楚的心卻是一沉。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在末世中,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輸贏反倒其次。
李虎他們這一仗是贏了,可代價卻是將一個原本只是小打小鬧的沖突,徹底變成了生死大仇。
末世這種無謂的爭斗,沒有贏家!
他暗暗叫了一聲不妙,這麻煩后面定會不斷。他虛弱的身體也無法應對這些麻煩。
得找機會走了。
接下來的幾天,楚的傷勢恢復得很慢。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狀況大不如前,隨便動一動,心口都會一陣發悶。
劉醫生來看了幾次,也只是搖頭。
基地其他的人都分配了任務,強壯者每天要出門收集食物,或是去城區拾荒,或是去森林打獵。其他體弱者也分配了巡邏等任務。
只有楚因為一副癆病模樣,暫時沒給分配任務。基地里的人,見他這副虛弱的樣子,話里話外都透著一股輕視。
特別是李虎,每次見到他,都會毫不掩飾地抱怨,覺得帶他回來是個拖油瓶。
倒是李鳳常來,她是個身材火爆的姑娘,下身常一條緊身牛仔褲,繃出夸張的曲線。
她一頭利落的短發,笑起來有兩個淺淺的酒窩,只是眉宇間總藏著一絲不屬于她這個年紀的愁緒。
她的出現總是伴隨著墩墩的歡呼雀躍。她每次總會帶幾塊風干的肉干,有時還會帶幾片她偷偷藏起來的餅干。
當然,餅干墩墩是不愛吃的,都被楚笑納了。
有了肉干,墩墩撒嬌賣萌,啥都配合。
可李鳳臨走時,想要“征用”它,一做出要抱它的動作,它便立刻警覺地跳回楚的包里,只留給她一個金色的背影,讓她郁悶不已。
廠區深處的一個房間,常常會傳來喪尸的嚎叫。
單片鏡一臉發白的告訴楚:“又是那個劉神醫在解剖喪尸,說研究什么‘不死之身’……”
楚驚異,果然這末世不乏瘋子!
不會這劉神醫,也要制造一個“谷神”出來吧?
他有種不祥的預感,更加堅定了找機會離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