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第二境的實力全開,太極步法運用到了極致,身形如風(fēng)中擺柳,刀光閃爍不定,護(hù)住周身要害。
刀鋒與利爪的碰撞聲連成一片,火星四濺。
他完全陷入了被動的防守,好幾次利爪都是險之又險地擦著身體劃過,幸好有防護(hù)服保護(hù)沒有被劃傷,但仍蹭得皮膚生疼。
再這樣下去,體力耗盡只是時間問題。
楚眼中寒光一閃,行險賣了個破綻。
他故意放慢了半拍刀勢,左側(cè)的山鼠立刻抓住機(jī)會,直撲他的咽喉。
說時遲那時快,楚身體猛地向下一沉,幾乎是貼著地面滑了半步,恰好躲過致命一擊。
他手中的錳鋼刀卻沒有絲毫停頓,借著下沉的勢頭,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反撩而上!
“噗嗤!”
刀鋒從山鼠柔軟的下腹劃入,破開胸膛,帶著一腔滾燙的黑血從后頸透出。
一擊得手!
但另一只山鼠的攻擊也到了,它的獠牙已經(jīng)咬向楚的肩膀。
楚來不及抽刀,左臂猛地抬起,用小臂硬生生架住了這一咬。
防護(hù)服下的肌肉被巨大的咬合力擠壓得劇痛,但他終究是擋住了。
他怒吼一聲,腰部發(fā)力,頂著肩膀上的山鼠強(qiáng)行站起,右手閃電般探出,五指如鉤,死死扣住了山鼠的后頸!
那山鼠在他手臂上瘋狂掙扎,想要撕咬,卻被他鐵鉗般的手指鎖住,動彈不得。
楚眼神冰冷,手臂肌肉賁張,只聽“咔嚓”一聲脆響,竟是硬生生捏碎了那山鼠的頸骨。
他靠在洞口的巖壁上,喘息了片刻,等到洞里的火焰漸漸熄滅,溫度降下來,才舉著手電筒,小心翼翼地走了進(jìn)去。
礦洞不深,走了大概百十米,就到了盡頭。
越往里走,洞口那股硫磺夾雜著臭氧的味道越是變淡、直至消失,反倒有股淡淡的香味飄來。果然有地髓生成了!
手電筒的光束照亮了前方的景象,楚的呼吸急促起來。
在礦洞的盡頭,一處裸露的煤層斷面上,鑲嵌著一塊不規(guī)則的晶體。
邊緣被啃去了不少,但仍有足球大小,通體呈現(xiàn)出一種半透明的膠質(zhì)感,內(nèi)部仿佛有無數(shù)細(xì)小的金色脈絡(luò)在緩緩流淌、脈動,像一顆活著的寶石心臟。
它散發(fā)著柔和的光暈,將整個礦洞都映照成一片溫暖的金色。
靠近幾步,一股難以喻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只是聞上一口,就讓楚奇跡般地感到精神一振,細(xì)胞深處傳來一種極度渴望的信號。
這就是地髓!
難怪外面的生物會進(jìn)化得如此迅速,它們只是被這香氣吸引,本能地啃食了小塊邊緣料,就發(fā)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
地髓附近的地上,散落不少野獸尸骸,看來是前來爭奪寶物相互廝殺的。
楚壓下心中的激動,走上前去,用錳鋼刀小心翼翼地在地髓和煤層的連接處撬動。
入手的感覺很奇特,不像石頭那樣堅硬,倒有點像韌性極強(qiáng)的軟玉。
他小心將整塊地髓完整地撬了下來,用塑料布層層包好,放進(jìn)背包。
楚返回營地時,黃昏已至,天邊的火燒云染紅了半邊天。
夏梔語和楚的父母正焦急地在車旁踱步,看到他騎著摩托從林子里鉆出來,才齊齊松了口氣。
“伢子,你可算回來了!擔(dān)心死我們了!”王秀珍快步迎上來,上下打量著他。
“沒事,媽,一切順利。”楚跳下車,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背包。
大黃不知何時已經(jīng)回來了,正趴在皮卡車下半睡半醒,肚子吃得圓滾滾的,看到楚,只是懶洋洋地?fù)u了搖尾巴。
>t;楚停好車后,他面對父母和夏梔語,神情嚴(yán)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