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辦公室內,死寂持續了數秒,那令人靈魂戰栗的恐怖氣息雖然已如潮水般退去,但殘留的冰冷與灼痛感,依舊縈繞在每個人的心頭,尤其是志村團藏。
團藏背靠著冰冷的墻壁,粗重地喘息著,獨眼中原本的陰沉狠厲被還未完全散去的驚駭取代,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
他一生經歷過無數風浪,直面過初代火影的偉力,也見識過宇智波斑的狂傲,但從未有一次,像剛才那樣,讓他真切地感受到了螻蟻面對神只般的無力與恐懼!
那不是力量差距的問題,那是生命層次與存在本質的碾壓!
他張了張嘴,想要發出慣常的、帶著威脅和狡辯的斥責,卻發現喉嚨干澀,聲音艱澀:“你…宇智波星炎…你究竟…”
“我剛才的問題,團藏顧問還沒有回答。”星炎打斷了他,語氣依舊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那三名‘根’部上忍,灰牙、影梭、鐵面,現在在哪里?五天前傍晚,荒廟地下,與你密會的人,是不是操控九尾的面具男?”
“你們謀劃了什么,針對宇智波,針對…木葉?”
每一個問題都像一記重錘,敲在團藏的心防上,也敲在在場其他高層的心頭。
波風水門從最初的震撼中迅速冷靜下來,他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四代火影。
他深吸一口氣,湛藍的眼眸銳利地看向團藏:“團藏顧問,星炎的問題,也是我的問題,是村子需要知道的真相!請你給出解釋!”
他的聲音帶著火影的威嚴。無論星炎的力量多么驚人,此刻最重要的是弄清楚這背后的陰謀,這關系到村子的穩定和宇智波的忠誠。
猿飛日斬也撿起了地上的煙斗,蒼老的面容滿是凝重,他沒有立刻質問團藏,而是先看向了星炎,語氣復雜:“星炎…你剛才說,有人感應到了那些波動…那個人,是你嗎?你是怎么知道得如此詳細的?”
他需要確認情報來源的可靠性,同時也震驚于星炎此刻展現出的、遠超情報獲取能力的、那匪夷所思的力量。
星炎的目光從團藏身上移開,看向三代火影,略一沉吟:“感應到波動的,確實是我,至于那三名‘根’部上忍的代號和特征,是我根據那些能量殘留坐標,結合暗部部分公開檔案和…一些特殊渠道的交叉驗證得出的推論。”
他不可能說出轉生眼感知和得之的月球大筒木遺民遺留的監測手段,只能用含糊的語氣來搪塞。
但配合他剛才展現的絕對力量,這種解釋反而顯得高深莫測,讓人不敢輕易質疑。
“至于更多細節,”星炎看向水門,“水門,我認為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團藏顧問解釋清楚。”
“如果他無法解釋,或者解釋不清…那么,‘根’部是否還值得信任,團藏顧問是否還適合擔任木葉高層顧問一職,就需要重新評估了。”
他的話語平淡,卻蘊含著雷霆萬鈞的力量,直接指向了團藏的權力根基!
團藏臉色更加難看,他知道自己必須說點什么,否則今天很難善了。
在星炎那絕對力量的威懾和火影的逼問下,一味否認和強硬只會讓自己陷入更被動的境地。他心思電轉,迅速編織著半真半假的謊。
“哼…”團藏強自鎮定,撿起地上的拐杖,重新站直身體,只是微微顫抖的手指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那三名部下…老夫確實派遣他們執行一項秘密調查任務,與近期邊境發現的某些可疑空間波動有關。”
“至于他們為何失去聯系…任務中出現意外,不幸殉職,也是有可能的。他們的任務報告尚未歸檔,具體情況老夫也需要進一步核查。”
他將三名部下的死亡推給了“任務意外”。
“五天前傍晚,老夫在‘根’部基地,有記錄可查,有多人可證。至于你所說的荒廟感應…或許是感知錯誤,或許是有人故意偽造,意圖離間木葉高層,挑起內亂!”
他倒打一耙,將矛頭指向“外部勢力”和“離間計”,同時暗指星炎情報有誤或別有用心。
“至于面具男…”團zangdu眼閃爍,“老夫確實一直在追查他的下落。九尾之亂后,此人是我木葉心腹大患。若真有線索,老夫定會全力追捕,豈會與他密謀?”
“宇智波星炎,你僅憑一些模糊的感應和推測,就敢在此指控木葉高層與敵人勾結,是否太過武斷和…狂妄了?!”
他試圖重新占據道德制高點,用“狂妄”、“武斷”等詞來反制星炎。
然而,他的辯解在星炎剛才展現的力量和那份篤定面前,顯得蒼白無力。
尤其是關于三名部下“任務意外”的說法,結合宇智波青木戀人千夏被“疑似暗部風格”手法殺害的現場,以及青木本人離奇“叛逃”的事件,時間點上的巧合和手法上的疑點,實在難以讓人信服。
宇智波富岳再也忍不住,怒聲道:“團藏!你這些話騙得了誰?!青木和千夏的事情,絕對與你脫不了干系!你必須給宇智波一個交代!否則…”
他眼中三勾玉隱隱浮現,顯示出內心的暴怒。
“富岳族長,冷靜!”猿飛日斬沉聲喝道,他必須控制局面,“現在沒有確鑿證據指向團藏。但此事疑點重重,必須徹底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