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星在天幕上穩(wěn)定閃爍的第三個月,聲之林的共生長河出現(xiàn)了異常的分叉。一股從未有過的靈脈支流從河底涌出,水流呈淡紫色,帶著細(xì)微的震顫,支流的盡頭指向記憶樹西側(cè)的斷崖——那里曾被認(rèn)為是靈脈的死角,崖壁陡峭,寸草不生。
“是‘未知域’的靈脈信號。”阿禾蹲在支流旁,指尖浸入水中,感受到一股既陌生又熟悉的波動,“諾星的光芒激活了沉睡的古靈脈,這支流在邀請我們探索新的共生之地。”她取出老石留下的“靈脈羅盤”,羅盤指針不再指向已知的四域,而是劇烈晃動,最終定格在斷崖方向,指針末端浮現(xiàn)出一個從未見過的符文:“玄”。
影從斷崖勘察歸來,帶回一塊嵌著紫色晶體的巖石:“崖壁后有個溶洞,洞壁的晶體能吸收諾星的光芒,這是從洞底撿到的,紋路與共生長河的支流完全吻合。”她將巖石放在支流邊,紫色晶體立刻亮起,在水面投射出模糊的影像——一片被紫色霧氣籠罩的山谷,谷中生長著類似記憶樹的植物,卻結(jié)著菱形的果實。
七天后,由阿禾帶隊的新探索隊出發(fā)了。除了熟悉星圖的修士,還有西漠的“沙語者”阿塵(阿木的孫子,能與流沙對話)、東海的“浪語者”小漁(小禾的孫女,能聽懂潮汐的預(yù))、中域的“石語者”巖生(阿巖的后人,能解讀巖石的記憶),以及迷霧之澤的“霧語者”蝶衣(鹿君的曾孫女,能與霧蝶鹿共享視野)。出發(fā)前,阿禾將諾星的光紋拓在每個人的衣襟上:“這是‘諾印’,能在未知域辨認(rèn)彼此的靈脈,記住,我們不是征服者,是帶著千年之諾的訪客。”
一、玄霧谷的初遇與試探
斷崖后的溶洞比想象中更廣闊,洞頂垂下的紫色鐘乳石會分泌熒光液,將通道映照得像條發(fā)光的隧道。走在最前面的蝶衣突然停步,她肩頭的霧蝶鹿發(fā)出急促的扇翅聲:“前面有‘守門者’,它們在問‘為何而來’。”
小漁立刻取出東海的“共鳴螺”,對著螺口輕唱《共生謠》。歌聲穿過隧道,前方傳來一陣類似風(fēng)鈴的回應(yīng),紫色霧氣漸漸散開,露出一群身形似蜥蜴、背生晶甲的生靈——它們的甲片能折射光線,形成與溶洞巖壁相似的保護(hù)色。
“是‘玄晶蜥’。”巖生撫摸著洞壁的巖石,巖石的記憶告訴他,這些生靈已在此守護(hù)了千年,“它們的晶甲能儲存靈脈能量,剛才的回應(yīng)是在測試我們的善意。”他將一塊中域的“憶靈石”放在地上,石頭釋放出四域共生的影像,玄晶蜥的甲片漸漸從紫色變成溫和的粉色。
深入溶洞三里后,眼前豁然開朗——一片被紫色霧氣籠罩的山谷出現(xiàn)在眼前,谷中的“玄木”結(jié)著菱形的“玄晶果”,果實表面的紋路與諾星的光紋如出一轍。谷中央有片圓形的湖泊,湖水泛著與共生長河支流相同的紫色,湖面上漂浮著透明的“玄葉”,葉片上流動的光紋,竟與老石秘匣里的絲帛紋路有七分相似。
“是‘同源紋’!”阿禾撿起一片玄葉,葉片上的紋路與絲帛紋路重疊時,發(fā)出清脆的共鳴聲,“這里的靈脈與我們同源,只是在漫長歲月里演化出了不同的形態(tài)。”
玄晶蜥的首領(lǐng)——一只甲片上有金色紋路的雄性,帶著族群來到湖邊,用前爪在湖面上劃出圖案:一座斷裂的石橋,橋的兩端分別刻著“玄”與“共”的符文。
“它們在說,”蝶衣翻譯著圖案的含義,“曾有連接兩域的橋,后來斷了,它們一直在等能修復(fù)橋梁的人。”
二、斷橋殘片的記憶拼圖
玄晶蜥首領(lǐng)帶著探索隊來到山谷西側(cè)的“斷橋遺址”。殘存的橋體由紫色晶石砌成,橋面上的紋路與聲之林的記憶樹年輪、西漠的沙紋、東海的浪痕、中域的磚石紋都有相似之處,只是更古老、更繁復(fù)。
“是‘古共生橋’!”巖生蹲在殘片旁,指尖劃過橋面上的凹痕,“這些凹痕是不同靈脈長期共振形成的,你看這個浪痕,比東海的浪疊章早至少五百年。”他用中域的“探憶粉”撒在殘片上,粉末亮起,浮現(xiàn)出模糊的畫面:千年前,玄霧谷的生靈與外界通過此橋交換物資,玄晶果能穩(wěn)定靈脈,外界的回聲草能凈化玄霧。
阿塵在橋底的沙層里發(fā)現(xiàn)了一塊西漠特有的“流沙玉”,玉上的沙紋記錄著橋斷裂的原因——一場突如其來的“靈脈風(fēng)暴”,風(fēng)暴中混雜著不屬于任何域的暴戾能量,將橋體震碎,也讓玄霧谷的入口被濃霧封鎖。
“老石的日記里提過‘域外濁流’,”阿禾看著流沙玉上的記錄,“說千年前曾有不明靈脈入侵,導(dǎo)致多域靈脈失衡,看來玄霧谷是重災(zāi)區(qū)。”
小漁將東海的“定浪珠”放在斷橋上,珠子釋放的柔和光芒讓殘片上的紋路重新亮起。她驚喜地發(fā)現(xiàn),橋面上的玄晶紋路與東海的靈貝紋路接觸時,竟自動修復(fù)了-->>一小段缺口:“浪語者的祖輩說‘同源之脈能互愈’,果然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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