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眼睛一亮:“老朽怎么沒想到!暗靈脈本就擅長轉化能量,若是在稻田下埋設暗靈脈結晶,再以冰火共生的玉佩引導……”他激動地握著阿禾的手,“阿禾姑娘,這若是成了,北境的孩子們再也不用挨餓了!”
送走老者,影看著窗外的共生田,忽然笑道:“你發現了嗎?現在五境的人見面,不再問‘你是哪境的’,而是問‘你擅長哪種靈脈調和術’。”他指著廣場上正在切磋的修士——北境的冰系修士正教南境的藤甲士如何用冰靈力凝結藤蔓,南境的修士則回贈了能讓冰甲長出防護藤的法門。
阿禾拿起那盆共生藤,將它放在窗臺上。陽光透過花瓣,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像一幅流動的五靈陣圖。她知道,共生紀元的真正意義,不是五境靈脈的強行捆綁,而是人們終于明白,差異不是用來對抗的理由,恰恰是彼此成就的契機。
三、石淵筆記的最后一頁
入夜后,阿禾在整理石淵前輩的書房時,發現了一個藏在書架后的暗格。暗格里放著一本未完成的筆記,最后一頁只寫了半句話:“共生的終極,是讓每個生靈都能……”
筆尖的墨跡還未干透,像是前輩突然停筆離去。阿禾握著那支古老的毛筆,指尖傳來冰涼的觸感,她忽然明白前輩想寫什么了。她蘸了蘸墨,在后面續寫道:“……在自己的軌跡上發光,同時欣賞別人的光芒。”
寫完這句話,筆記突然發出柔和的光芒,石淵前輩的虛影在光中浮現,他穿著樸素的灰袍,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好孩子,你讀懂了。”
“前輩,您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對嗎?”阿禾輕聲問。
虛影點點頭,目光望向窗外的五境光網:“我與石燼爭斗一生,最后才明白,我們都太執著于‘誰對誰錯’。靈脈的本質,就像日與夜,少了哪一個,都不算完整的世界。”他抬手一揮,空中浮現出五境的景象——北境的冰原上,暗靈脈結晶砌成的暖房里,靈稻長勢喜人;南境的雨林中,暗靈脈藤蔓與純凈靈脈古木纏繞共生,結出從未見過的果實;西境的礦山里,礦工們用共生術同時開采兩種礦石,效率提升了數倍;東境的火山旁,祭司們用平衡心火訣引導地火,既能取暖,又不會引發噴發;中境的共生城里,孩子們在靈脈操場上追逐,他們的靈力時而閃爍金光,時而流轉灰紋,卻沒人覺得奇怪。
“你看,”虛影的聲音漸漸變淡,“當人們不再恐懼‘不同’,共生就成了最自然的事。”
虛影消散時,筆記自動合攏,封面上浮現出一行新的字:“共生紀元·元年”。阿禾將筆記放回暗格,轉身看向窗外。月光下,五境的光網依舊明亮,像一條連接天地的項鏈,而靈脈塔頂端的共生令正在夜風中輕輕搖曳,發出細碎的響聲,像是無數生靈在低聲合唱。
四、晨光里的約定
半年后的一個清晨,阿禾被一陣清脆的童聲吵醒。她走到窗邊,看到廣場上圍了一群孩子——北境的孩子穿著冰紋小甲,正教南境的孩子如何用冰靈力堆雪人;西境的小男孩舉著迷你共生劍,演示如何同時注入金系與暗靈脈靈力;東境的小姑娘則用指尖的小火苗,給大家烤著南境的靈果;中境的孩子們最熱鬧,他們拉著影的手,纏著要聽五境大戰的故事,影被纏得沒辦法,只好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畫出五靈陣圖,講起阿禾如何用共生陣凈化暗靈脈核心。
“那后來呢?”一個扎著藤花辮的小女孩追問,“蝕靈教再也不會回來了嗎?”
影蹲下身,指著地上的陣圖說:“只要我們記得,暗靈脈和純凈靈脈一樣重要,只要我們不再害怕和自己不一樣的人,蝕靈教就永遠沒有機會。”他看向站在窗邊的阿禾,朝她露出一個笑容,“就像太陽和月亮,從來不需要爭斗,因為它們知道,白天和黑夜,都是世界的一部分。”
阿禾笑著轉身,走到書桌前,拿起筆在新的筆記上寫下:“共生紀元元年,冬。五境靈脈和諧流轉,民心相融。今日,北境送來了靈稻種子,南境交換了藤編術,西境的新劍鋪開業,東境的火靈節邀請了五境的客人……”
寫到這里,她忽然聽到靈脈塔的鐘聲再次響起,比以往更加洪亮。她走到塔頂,看到五境的光網突然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在空中凝聚成一朵巨大的靈脈花,花瓣上印著每個生靈的笑容——有北境衛士的,有南境修士的,有西境鐵匠的,有東境祭司的,還有中境居民的……
阿禾伸出手,晨光落在她的掌心,溫暖而明亮。她知道,這不是結束,而是真正的開始。在這片土地上,不同的靈脈將繼續流淌,不同的人們將繼續生活,他們會有分歧,會有摩擦,但只要記得那個清晨的約定——共生不是強求一致,而是和而不同,那么,共生紀元的晨光,就會永遠照耀著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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