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的風褪去了硝煙味,帶著椰林的清香拂過新建的靖海要塞。這座矗立在馬六甲海峽要沖的堡壘,由大胤與南洋諸國合力修筑,青色條石壘起的城墻高達三丈,城頭架設著改良后的轟海炮,炮口直指遠方海面,如忠誠的衛士守護著往來航線。林越身著侯服,站在要塞之巔,看著港灣內鱗次櫛比的商船與操練的聯防隊戰船,眼中滿是欣慰。
“侯爺,西洋諸國的求和使團已在港口等候,為首的是弗朗機國的駐華公使,還帶來了豐厚的貢品。”趙虎快步走來,手中捧著使團的名帖。
林越點頭:“請他們到議事廳。記住,我等雖勝,卻不可驕縱,通商結盟需以平等為基。”
議事廳內,西洋諸國使者列隊而立,弗朗機國公使上前躬身行禮,語氣謙卑:“林侯爺,此前西洋聯軍冒犯南洋,實乃誤信野心家之。如今諸國已然醒悟,愿與大胤及南洋盟國締結永久和平條約,開放通商口岸,互通有無,永不交戰。”說罷,遞上早已擬定的條約文本與裝滿黃金、寶石的禮盒。
林越接過條約,仔細翻閱。文本中明確載明:西洋諸國承認南洋諸國的主權,不得再以任何名義入侵;大胤與西洋諸國互設使館,通商關稅均等;聯防隊有權在南洋公海巡查,打擊海盜與違禁貿易。條款公正,無一方偏袒。
“公使所,若能信守,便是南洋之福,西洋之福。”林越將條約放在案上,目光掃過眾使者,“但紙上盟約易寫,心中誠信難立。若日后再有違約之舉,靖海艦隊與南洋聯防隊,必當奉陪到底。”
使者們紛紛頷首,弗朗機國公使更是指天為誓:“侯爺放心,諸國已立下國書,若有違背,愿受萬國共誅!”
結盟儀式在要塞廣場舉行,陽光明媚,彩旗飄揚。林越代表大胤,與西洋諸國使者共同簽署條約,加蓋國璽。南洋諸國國王親自觀禮,當條約簽署完畢的那一刻,廣場上掌聲雷動,禮炮齊鳴,響徹云霄。
此后數月,南洋航線愈發繁忙。大胤的絲綢、茶葉、瓷器通過商船運往西洋,西洋的香料、玻璃、鐘表也源源不斷地傳入東方。靖海要塞成了繁華的貿易樞紐,市集上商賈云集,不同膚色、不同語的人們往來穿梭,互通有無,一派欣欣向榮之景。
林越并未沉溺于安逸,他每日親赴聯防隊營地,指導士兵操練,改良戰船與火炮;同時下令在南洋各港口設立學堂,教授當地孩童讀書識字,傳播農耕與紡織技術。爪哇國的孩童學會了制作曲轅犁,三佛齊國的工匠掌握了瓷器燒制技藝,南洋諸國的發展日新月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