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北軍行至距京城百里的酸棗坡時,前路突然被兩路人馬攔住。左側(cè)旌旗上繡著“趙”字,旗下兵馬甲胄鮮明,是二皇子趙玨的江南軍;右側(cè)則是“蕭”字大旗,領(lǐng)兵者竟是手握京畿兵權(quán)的大將軍蕭烈——此人是先帝外戚,素來中立,此刻卻領(lǐng)兵在此,顯然是想坐收漁利。
“林將軍,別來無恙。”趙玨勒馬出列,銀甲在陽光下泛著光,“趙某奉先帝密詔,入京清君側(cè),還請將軍讓路,免得傷了兩家和氣。”
蕭烈則手持馬鞭,目光掃過林越身后的鎮(zhèn)北軍,語氣倨傲:“三皇子軟禁先帝,二皇子私調(diào)兵馬,林將軍更是帶邊軍入京,皆屬大逆不道!本將軍奉太后懿旨,在此攔截爾等,若肯解甲歸降,尚可從輕發(fā)落。”
林越握緊龍紋長槍,星核玉佩在掌心微燙——他早已料到京城局勢會亂,卻沒料到會形成三股勢力鼎峙的局面。趙玨想借“清君側(cè)”之名奪位,蕭烈則想挾太后與先帝掌控朝政,而自己,不過是他們眼中另一股“叛亂”勢力。
“蕭將軍,”林越冷聲道,“趙衡勾結(jié)匈奴、出賣家國,證據(jù)確鑿,你視而不見,反倒阻攔我等除賊,莫非是與趙衡有所勾結(jié)?”
蕭烈臉色一沉:“休得胡!本將軍一心護主,豈容你污蔑?”說罷,他揮手示意,身后的京畿軍即刻列陣,箭尖直指鎮(zhèn)北軍。
趙玨見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悄悄向身邊副將遞了個眼色——他要坐看林越與蕭烈廝殺,待雙方兩敗俱傷,再坐收漁利。
蘇清瑤湊近林越,低聲道:“蕭烈的京畿軍雖精銳,但軍心不齊,不少將士是你父親舊部;趙玨的江南軍遠道而來,糧草不足,撐不了三日。我們可先對蕭烈曉以利害,再震懾趙玨,瓦解他們的聯(lián)盟。”
林越點頭,翻身下馬,手持星核玉佩,高聲對京畿軍將士喊道:“將士們!我乃鎮(zhèn)北軍林靖遠之子林越!當年蕭烈誣陷我父親通敵,導(dǎo)致林家滿門抄斬,如今他又包庇勾結(jié)匈奴的趙衡,你們還要為這等奸賊賣命嗎?”
京畿軍中頓時一陣騷動。不少將士當年曾追隨林靖遠征戰(zhàn),對其冤屈心知肚明,此刻聽聞?wù)嫦啵娂姺畔卤鳎聪蚴捔业难凵駶M是質(zhì)疑。
蕭烈見狀,怒不可遏,揮劍斬向身邊一名放下兵器的士兵:“誰敢動搖軍心,這就是下場!”
“住手!”林越縱身躍起,長槍擋住蕭烈的劍,“蕭烈,你殘害忠良,濫殺將士,今日我便替天行道,斬了你這奸賊!”
兩人瞬間纏斗在一起,龍紋長槍的金藍光與蕭烈佩劍的寒光交織。林越借星核之力,真氣源源不斷,數(shù)十回合后,一槍挑飛蕭烈的佩劍,槍尖抵住他的咽喉。
“降不降?”林越眼神冰冷。
蕭烈臉色慘白,卻仍嘴硬:“我乃太后懿旨所封的大將軍,你敢殺我?”
就在此時,京畿軍陣中突然傳來一聲吶喊:“我們降!愿隨林將軍除賊!”隨后,越來越多的將士放下兵器,單膝跪地。蕭烈見大勢已去,只得咬牙道:“我降。”
趙玨見蕭烈投降,臉色驟變,轉(zhuǎn)身便要率軍撤退。蘇清瑤早有準備,即刻甩出數(shù)枚玉符,化作金色陣法,將江南軍的退路攔住:“趙殿下,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
林越押著蕭烈,走到趙玨面前:“趙殿下,你私調(diào)江南軍入京,名為清君側(cè),實則想奪位,對嗎?”
趙玨額頭冒汗,強裝鎮(zhèn)定:“林將軍,你我皆是為了先帝,不如聯(lián)手鏟除趙衡,之后再議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