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韶華突然推門進來,一步擋在葛紅綢身前。她迎著張凱的目光,神色淡然,甚至還勾起一抹淺淺的微笑。
“線索是我發現的,也是我帶人找到你家的,你家那扇防盜鎖還是我用胸針打開的。
第三個受害人是我從冰柜里抱出來的,石膏泥人也是我發現不對勁的,連景專家都是我申請調來的。
我叫沈韶華,請記清楚這個名字,別找了錯人。”
韶華的話像一劑強心針,葛紅綢瞬間找回了勇氣。
她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與韶華并肩而立,挺起胸膛,聲音洪亮:“我叫葛紅綢!雖然在這個案子里我做的不多,但你要是敢報復,我隨時奉陪!
我家住在河南省鄭州市金水區,我家世代練八極拳,我父親葛征召是八極拳第二十八代傳人,你要是真能出來,盡管來試試!”
葉正海看著不知怎么突然就熱血起來的情形,氣的額頭青筋直冒。
尤其是看葛紅綢連家庭地址都報出來了,直接看不下去了。
他伸手把兩個小姑娘扒拉到身后,惡狠狠地盯著張凱:“還記得我嗎?昨天就是我抓的你。臉還疼嗎?”
看到葉正海,張凱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那天被葉正海用膝蓋頂住脊梁骨的劇痛,他到現在還記得。
葉正海不屑地輕嗤一聲:“就這點能耐?也就敢嚇唬嚇唬小姑娘了,真是個慫蛋!”
景天明也湊了上來,笑著補充:“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叫景天明,是給你開精神鑒定書的醫生。
你要是真能從監獄里出來,找我也挺簡單,我在省里的精神科圈子里還算出名,隨便找個醫院打聽一下就知道我在哪。”
葛紅綢被這話逗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剛才的恐懼瞬間煙消云散,連一絲影子都沒留下。
張凱看著眼前這幾個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終被兩名民警架著往外走時,嘴里還在不甘心地嘟囔著什么。
等張凱被押走,景天明拍了拍葛紅綢的肩膀,語氣溫和:“小姑娘,面對窮兇極惡的歹徒,氣勢比身手更重要。
你既然學武,就該知道‘狹路相逢勇者勝’的道理,你越怕,他越囂張。”
葛紅綢用力點頭:“嗯,我記住了,謝謝景大夫!”
景天明今年三十二歲,還是單身。
他轉頭看向韶華,故作惋惜地長嘆一口氣:“哎,真可惜我媽把我生太早了,你這么年輕,就算我單身,也下不去手啊!”
這話一出,屋里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剛才審訊的壓抑氣氛一掃而空。
景天明性子開朗,愛開玩笑,作為省廳派來的專家,幫了大忙。韶華作為案子的負責人,自然要請客吃飯表示感謝。
景天明一點也不扭捏,直接答應下來,還特意選了接地氣的燒烤攤——夏天的晚上,吹著晚風吃燒烤,再配上冰鎮啤酒,簡直是最愜意的事。
韶華從寵物店接過雪墨時,小家伙正頂著一身蓬松順滑的黑毛,脖子上還系著個銀鈴鐺項圈,見了她便用腦袋蹭了蹭掌心。
她面無表情地將貓抱進副駕駛,隨手調整了下座椅旁的貓墊,動作利落卻帶著不易察覺的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