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
薛燦伸出干凈的手,輕輕點了點池源的額頭,又繼續處理海鮮。
他把東西弄好,就站起身來放在水龍頭下面沖洗一番。
池源想看,可他小小的一個,拽著薛燦的褲腿。
踮著腳拼命的伸長脖子也看不到,只好繼續拽著薛燦的褲腿。
“爸爸,源源要看,源源也可以幫忙噠!”
薛燦好笑的垂眸看了看仰著腦袋,一臉認真的池源。
干脆蹲下身,示意池源趴到自己背上。
池源立馬興沖沖的趴了上去,小手環住薛燦的脖頸。
兩條腿跟螃蟹的大鉗子一樣,環住薛燦的腰。
好歹是固定住了,薛燦這才站起身。
視野變高,池源高興地搖頭晃腦的,薛燦小心的弓了弓背,讓池源不需要太費力。
就這樣,父子倆保持著這個姿勢,做了一頓晚飯。
池源還會給薛燦擦擦額角的汗水,小嘴嘀嘀咕咕地學著薛燦的語氣,給薛燦加油打氣。
薛燦也時不時的跟池源說說話,父子倆之間的氣氛好得不行。
又在百州國轉悠了一圈,這才回了家。
另一邊,薛瑾彥在次次算計薛燦,次次算計不成的情況下,整個人都消瘦了許多。
如果說,以前的薛瑾彥,在薛燦這個冤大頭,以及薛爸薛媽的呵護下,妥妥的是一個富家公子形象的話。
那么現在的薛瑾彥,就跟個流浪漢似的。
薛爸死了之后,薛媽整個人的精氣神都頹了下去。
薛瑾彥不出去工作,他們也不能就這么餓死,所以薛媽還是需要出去工作的。
只是相較于以前,她現在就跟個行尸走肉一般。
賺的錢不多,也就能維持住母子倆的溫飽。
可薛瑾彥是能滿足于溫飽的人嗎?
他以前過的是什么日子?
現在又過的是什么日子?
常道,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薛瑾彥現在就是這么個情況,他開始怨天尤人。
恨薛燦。
恨薛燦為什么要脫離家里人的掌控?
為什么要離開,為什么要反抗!
又恨薛爸。
為什么要死的這么早?
為什么要死的這么突然?
為什么不能等他們算計完薛燦之后再死呢?
到那個時候,薛瑾彥就能得到更多的錢財了啊!
也恨薛媽。
活著沒用,只能找到掃大街的工作。
每個月賺的錢根本不夠揮霍的,讓他買不了好看的衣服,吃不了美味的大餐。
拮據的令人自卑。
薛瑾彥討厭這種感覺。
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只覺得再這么下去的話,他會變得越來越差。
他不愿意!
在幾次三番都沒能在薛燦這里討到好之后,薛瑾彥決定放棄薛燦這一條路。
轉而找到了其他的路。
薛瑾彥的這副皮囊,也的確是很好的。
尤其是在薛家人的呵護下,完全當得起“男神”二字。
現在雖然消瘦了不少,但更添了幾分脆弱感。
對于一部分人來說,這是很吸引人的。
而原本只是享受著其他人對他的追捧的薛瑾彥,卻要開始盤算怎么接近那些他以前不屑一顧的人。
不得不說,長得好看的人,的確是有特權的。
薛瑾彥一主動,立馬有人就上了鉤。
很快,薛媽發現薛瑾彥不回家了。
她意識到薛瑾彥已經有半個月沒有回家后,竟然絲毫沒有要去尋找薛瑾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