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一路上那么難,這一通折騰下來,能活著到達流放地的,那簡直就是命硬。
難怪狗皇帝會把王府眾人全部流放,這是篤定了,他們在流放的路上活不下來。
“怎么了?”看出她的異樣,謝墨堯問道。
紀云舒收回思緒,扯了扯唇角,將地圖收來放進袖子里,
“沒什么,就是沒想到,以后的路還要難走一些,不過沒關系,現在咱們一家人在一起,有什么困難,咱們一起齊心協力面對,總會渡過困境的,等到了流放地就好了。
我看了你畫的地圖,雖然路途中艱險一些,但到了西北流放地,除了氣候差異點,其他倒也沒什么。”
“嗯,確實,從我們現在開始,到達流放地這一段路其實才是最難走的,過了這一段路,到了目的地,咱們就能安安穩穩的生活了。”
謝墨堯這樣安慰著自己,安安穩穩生活,這是他渴望的,就是不知道,某些人愿不愿意放過他們。
紀云舒沒有再多說什么,囑咐謝墨堯照顧好自己后,她就出了房間。
臨走時,她還從房間里的角落拿出幾塊硬硬的木板,將床墊高了一些。
避免屋子里的水位突然上漲,淹到躺在床上的謝墨堯。
紀云舒出來的時候,張里正和趙老頭兒以及村民們,還在愁眉苦臉的坐著。
張立正依舊在努力的勸著眾人,紀云舒掃視了一眼,發現人群中有不少人已經離開了,剩下的人坐在一起依舊一臉為難。
她沒有多說什么,轉身出了屋外,對著謝林和謝墨歡說道,
“你們把東西裝上馬車,我們即刻啟程,現在路況和天氣都不好,天色也黑,但我馬車上有能照明的東西,叫做手電筒。
我在運城的時候買了很多,有了手電筒,走在路上倒也能看得見,只是路況復雜,還是要多注意安全?!?
她說完,將謝林叫了過來,從袖子里拿出謝墨堯畫的那張地圖,兩人開始研究走哪一條路。
謝墨歡和小蘭沒有湊熱鬧,而是很自覺的,按照紀云舒的吩咐,開始將他們的包袱慢慢的往馬車上搬。
之前在這里休息的時候,以為會在這里住好幾天,所以行李拿下來的有點多。
沒想到,住了一晚上都不到,就匆匆啟程,幸好包袱這些都還沒有打開,就這么搬上馬車,倒也方便。
兩人都是有點子力氣在身上的,紀云舒和謝林商量的間隙,謝墨歡和小蘭兩人,就將所有的包袱都騰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