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舒:“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包大人,你這生活過得可真好啊,竟然在這里花天酒地,你在外面的名聲,不是一向以清廉為主嗎?你不是要做一個好官嗎?你這個做派,可和你平日里宣揚的名聲不太一樣啊。”
“你知不知道,光是你們在屋子里吃的這些東西,換成普通糧食,都夠城外的那些災民吃好些日子了,包大人不是出了名的好官嗎?有這些錢,怎么不買點糧食救濟救濟一下城外的那些災民呢?!”
她刻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讓人聽不出她原來的音色。
包太嚴白日里是見過她的,她的原聲要是一露出來,這狗東西肯定一下就能聽出來。
事實上,包太嚴確實也在努力的聽紀云舒的聲音,紀云舒身上被裹得嚴嚴實實的,他只能通過聲音來判斷,這人是誰。
可無奈,紀云舒的聲音壓的太低,連是男是女他都聽不出來。
“這位,這位大俠,你想錯了,我平日里就是因為吃的太清淡了,這身子一直不怎么好,大夫說讓我補補,所以,今日還召集兄弟們破一次例,不是日日都這樣的,再說,我也確實沒什么錢,今日吃這一頓,已經花費了我好些錢財了,哪有錢救濟那些災民啊。
那些災民那么多,我只能救一時,也救不了一世啊,我是東陽縣的縣太爺,只要讓東陽縣的老百姓衣食無憂就行了,其他的,自有朝廷解決,我管不了那么多啊!”
要是被他知道哪個不長眼的玩忽職守,將這兩人放進府衙里來了,他定把那人抽筋剝皮。
紀云舒……
這老登嘴巴還挺能說會道的嘛,她要不是知曉一些其中的緣由,又親手給這老雜種送了五百兩銀票,只怕也會相信他的這些話。
她懶得跟他廢話,抬起手,一巴掌呼在包太嚴的臉上
“啪!”
清脆的耳光聲在屋子里響起,眾人嚇得瞪大了眼睛,這人怎么一不合就動手啊?
他們包大人好歹是個朝廷命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