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事兒開不得玩笑,紀云舒的語氣也變得認真,
“我說了,我剛剛做了一個很真實的夢,明天早上破曉過后,宮里便會傳來圣旨,將鎮北王府滿門抄家流放,不管你信與不信,話我已經跟你說了,你最好有些心理準備。”
別到時候一口氣上不來,嘎掉了!
紀云舒說到這里的時候,謝墨堯心里已經有些相信了。
這幾日,他心里總是覺得有些不安,總感覺有什么事情要發生,可具體什么事,他一直也沒查出來,看來,應該就是這件事了。
皇帝終于忍不住,要對他們鎮北王府動手了。
“既然知道明天王府就會被抄家,那你為何還不走?我說了,我會給你和離書的。”
不管這女人出于什么原因提醒他這些,到底是給他提了個醒兒,她想離開,他不會攔著。
紀云舒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我說了,我們既然已成夫妻,那就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況且,我們是皇帝親自指婚的,你說和離就和離啊!
估計我前腳離開鎮北王府,后腳一樣被人抓了,跟你們一起流放!”
原書中不就是嗎?
原主那蠢貨,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巴巴的等著大皇子逼謝墨堯寫和離書給她,結果屁都沒有一個!
還不是和鎮北王府所有人一起被抓去流放,結果死在半道上了。
謝墨堯頷首,確實如紀云舒所說,他們這場聯姻是皇帝親自下旨的,又豈是他說和離就能和離的?
屋子里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安靜。
紀云舒忍不住哀嚎,她記得,原書中寫過,鎮北王府一家被抄家流放之后,鎮北王府里所有的家產全都被充公了!
大部分進了國庫,還有其余的小部分,則進了大皇子自己的口袋!
要是這王府里所有的東西都能帶走就好了,這么想著,她的眼神突然落在屋子里的梳妝臺上,那梳妝臺上擺滿了一些金銀首飾,應該是她的。
紀云舒意念一動,嘗試著將這些首飾收進空間里。
眨眼間,梳妝臺上的金銀首飾就消失不見了,紀云舒瞳孔一縮,心猛的提起,不著痕跡地收回自己的視線,意識進入腦海中,果然看到空間的地上,靜靜的躺著一些金銀首飾,儼然就是剛剛梳妝臺上的那一些。
她竟真的能用意念收東西進空間!
書里寫的是,第二天有人從鎮北王府搜出了謝墨堯通敵叛國的證據,鎮北王府當場就被抄家流放了。
現在,她有了空間,空間里也可以囤放東西,要是她今天晚上把鎮北王府里所有的東西,全都收進空間里,那明天是不是就搜不出來謝墨堯通敵叛國的證據了?!
紀云舒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也有些坐不住了。
騰的一下起身,轉頭看著躺在床上的謝墨堯,緩緩說道:
“那什么,我有點事要出去一下,等會兒就回來,你也盡量不要打草驚蛇。”
謝墨堯點點頭,他當然也清楚,若是皇帝已經打定主意對鎮北王府下手,他現在任何一點異動,都有可能導致這場抄家流放來的更快。
他再抬頭時,只看到紀云舒從窗戶口跳出去的背影,謝墨堯嘴角微微一抽。
這女人爬窗的動作那么熟練,且從窗戶上跳下去的步子一點聲音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