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玄鐵礦石還在散發著冷硬的金屬光澤,刺耳的警報聲卻像驚雷般炸響,紅色警示燈在墻壁上瘋狂閃爍,將陳默的影子拉得忽長忽短。他猛地攥緊手中的礦石,玄鐵的冰涼觸感透過指尖傳來,卻壓不住心中驟然升起的焦躁——張猛的聲音在對講機里中斷的瞬間,他就知道,來者不善。
“砰!”
剛沖出地下室大門,一股濃烈的硝煙味就撲面而來。倉庫的后門被炸開一個半米寬的大洞,破碎的鋼板和磚石散落一地,夜風吹進來,卷起地上的灰塵,迷得人睜不開眼。陳默的目光飛快掃過現場,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孫磊倒在距離后門不遠的地方,額頭滲著血,昏迷不醒;趙強靠在貨架旁,右手捂著左臂,鮮血從指縫里不斷滲出,染紅了他的迷彩服,他咬著牙,眼神卻依舊警惕地盯著倉庫中央;張猛則正和一個黑衣人纏斗,他的黑色夾克已經被劃開三道口子,左臂鮮血淋漓,顯然已經受傷,但他依舊死死纏住對方,不讓其靠近倉庫深處的貴重物品。
那黑衣人身形瘦高,穿著緊身夜行衣,臉上蒙著黑色面罩,只露出一雙泛著冷光的眼睛。他的動作快得驚人,像一道鬼魅的影子,手中兩把三寸長的短匕泛著幽藍色的寒光,顯然淬了毒。每一次揮刀都直指張猛的要害,角度刁鉆狠辣,完全是搏命的打法。張猛雖然是退伍偵察兵,格斗經驗豐富,但受了傷,又要防備對方的毒匕首,漸漸落入下風,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找死!”
陳默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張猛是他在地球第一個信任的人,更是他布局的重要幫手,看著兄弟在自己面前受傷,一股壓抑已久的怒火瞬間爆發。他腳下猛地一蹬地面,煉氣二層頂峰的靈力瞬間灌注雙腿,整個人像離弦的箭般射向戰團,地面被他踩出一個淺淺的腳印,卷起一陣勁風。
黑衣人正準備對張猛發動致命一擊——他虛晃一招,匕首看似刺向張猛胸口,實則手腕一翻,匕首轉向,直取張猛的咽喉!張猛識破了他的假動作,急忙后仰躲避,卻因為動作幅度太大,牽動了左臂的傷口,動作慢了半拍!眼看匕首就要劃破他的喉嚨,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獰笑。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股強勁的氣流突然從側后方襲來!黑衣人心中警兆大作,多年的殺手本能讓他毫不猶豫地放棄攻擊,硬生生擰轉身體,右腿帶著破空聲,狠狠踹向身后襲來的人!這一腳勢大力沉,角度刁鉆,若是被踢中,就算是鋼筋鐵骨也要斷上幾根!
然而,他預想中的骨骼斷裂聲并沒有傳來。
“砰!”
一聲沉悶的碰撞聲響起。陳默站在原地,右手隨意地抓住了對方的腳踝,手指微微用力,黑衣人只覺一股巨力從腳踝傳來,整條腿瞬間麻了,像是被鋼鉗夾住,動彈不得。他心中駭然——自己這一腳至少有三百斤的力量,就算是塊石頭也要被踢碎,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年輕人,竟然能徒手接住?
“你是誰?”黑衣人沙啞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驚恐。
陳默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著他,手腕輕輕一甩。黑衣人只覺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傳來,身體像斷線的風箏般被甩飛出去,重重撞在貨架上!“嘩啦”一聲,貨架上的罐頭和速食面散落一地,黑衣人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感覺胸口一陣劇痛,一口鮮血忍不住噴了出來。
“默哥!小心他的匕首有毒!”張猛捂著傷口,踉蹌著跑過來,語氣急促地提醒。
陳默點點頭,目光落在黑衣人掉在地上的兩把短匕上。匕首通體漆黑,刀刃泛著幽藍,靠近時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腥氣,顯然是劇毒之物。他走到黑衣人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誰派你來的?目的是什么?”
黑衣人死死咬著牙,眼神兇狠地盯著陳默,一不發。他知道,一旦開口,等待自己的只會是更殘酷的折磨,倒不如硬撐到底,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不說是吧?”陳默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蹲下身,右手凝聚起一縷微弱的光明能量,指尖泛著淡淡的乳白色光暈。他沒有直接攻擊,而是將手指輕輕按在黑衣人受傷的胸口。
“啊——!”
凄厲的慘叫聲瞬間響徹倉庫。光明能量對普通人來說是治愈的力量,但對心懷惡意、沾染血腥的人來說,卻如同烈火烹油,能引發體內的“惡念”與光明能量產生劇烈沖突,帶來難以忍受的灼燒感。黑衣人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像被放在火上烤,痛苦得渾身抽搐,冷汗浸濕了夜行衣,原本兇狠的眼神也變得驚恐起來。
“我說!我說!”黑衣人再也撐不住,急忙求饒,“是……是‘刀疤哥’派我來的!他說……他說你倉庫里有值錢的東西,讓我們來搶點東西,順便……順便教訓你一下,讓你知道誰才是這一片的老大!”
“刀疤哥?”陳默皺起眉頭,他聽-->>張猛提起過這個名字——是盤踞在郊區的一個黑惡勢力頭目,手下有幾十號人,平時靠收保護費、zousi為生,之前張猛就打跑過他派來收保護費的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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