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
那壯漢先是拱手行了個禮。
楊牧卿朝他一抬手,制止了他的話。
隨后立即將馬牽到一旁拴住。
他朝那壯漢示意了一眼,兩人一道進了竹林。
“從現(xiàn)在起,喚我蘭先生,不可再喚我軍師!”
“卑職唐突了,請?zhí)m先生恕罪!”那壯漢拱手請罪。
“你叫什么名字?”楊牧卿還不知道來人名姓。
“卑職廖定,是木使首徒!”
“有勞你們一路護送了。”楊牧卿拱手稱謝。
“蘭先生不必客氣,這是卑職分內之事。”
旋即,楊牧卿繼續(xù)問道:“你為何現(xiàn)身?”
“蘭先生,方才在茶肆,與你同桌那漢子,似乎有些異常。”
“哦,沒什么,只是遇到了同鄉(xiāng),聊了片刻罷了。”
“他是先生同鄉(xiāng)?”
“正是!”楊牧卿面不改色回道。
“原來如此!”廖定微微點頭,也沒再多說什么。
“行了,沒什么事,繼續(xù)出發(fā)。”楊牧卿不愿多說,臉上帶著愁容說道。
“連夜趕路,先生不休息片刻。”
“不了,時間不多。”
他意味深長說了一句,隨即不等廖定回話,便出了竹林,跨上馬匹,徑直往北繼續(xù)奔去。
...
回到鳳凰城后,蕭萬平睡了一覺。
連日以來的操勞,他必須好生歇息一番,以此保證腦袋時刻清醒。
楊牧卿的“死”,北梁將士猶自惋惜。
特別是鄧起和周雙變,他們請旨,要將尸體厚葬,但被三使拒絕了。
金使稱陛下自會厚葬楊牧卿,讓他們無須擔心。
聽到這承諾,兩人心中方才好受些。
而歸無刃,心中雖然惋惜,但他對蕭萬平感恩戴德,蕭萬平做什么決定,他自是無條件支持。
加上他心思單純,也沒多想。
約莫辰時,沈伯章帶著北境軍一眾將士,拜訪北梁軍營。
蕭萬平在議事殿,接見了他們。
兩人錯身而過時,蕭萬平與沈伯章,不著痕跡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
落座后,沈伯章帶著一眾將士先行施了一禮。
“見過陛下!”
“諸位免禮,請坐吧。”
眾人落座。
急不可耐的汪向勇,屁股剛碰到椅子,就又立刻站起。
“好叫陛下得知,我等此來,是來商議鳳凰城歸屬的。”
“哦?”
蕭萬平飲了一口熱茶,隨后緩緩將茶盞放回案桌。
“朕也正有此意。”
程進跟著站起來,躬身出:“陛下,據(jù)您和軍師約定,哪一方人,先入城,則鳳凰城歸那一方所有,不知可否算數(shù)?”
“君無戲,這話自然是作數(sh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