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臉色凝重,景帝高聲一呼。
    “誰來告訴朕,究竟發生了什么?”
    蕭萬平不說話,沒有人想僭越。
    “老八,你來說。”
    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蕭萬平站出來。
    “父皇,也沒什么大事,就是這人想當眾刺殺兒臣罷了。”
    “什么?”
    聽到這話,景帝眉毛倒豎,怒意大起。
    “是誰如此大膽,敢當眾行刺朕封的逍遙侯。”
    首先提到的,不是他的兒子,而是他封的侯。
    在景帝心中,帝皇威嚴才是最重要的。
    明里行刺,無異于打景帝的臉。
    “父皇。”
    蕭萬榮站出來稟報道。
    “此人名叫聶虎,是五哥的貼身侍衛。”
    聞,景帝立即看向蕭萬昌。
    “老五,你怎么說?”
    聲音高亢,龍須微微顫抖。
    顯然,景帝在極力克制著怒意。
    “父皇!”蕭萬昌立即跪倒在地。
    “兒臣冤枉,此人明面上是兒臣的侍衛,實際上早已被人收買,他當眾行刺老八,就是想嫁禍給兒臣。”
    “哦?”景帝冷笑一聲:“那依你之見,誰才是幕后主使?”
    他對蕭萬昌覬覦顧舒晴一事,自然有所耳聞。
    對他的話,景帝有些不信。
    “是...是老七,是他嫁禍于我。”
    蕭萬昌手指蕭萬榮,信誓旦旦。
    “老七?”
    景帝聲音提得很高。
    顯然這一回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你們倆近來不是走得很近,他為何要這么做?”
    蕭萬昌此時完全恢復冷靜,甚至臉上洋溢著一絲自信。
    “啟稟父皇,老七對老八恨之入骨,前些時候酒樓經營不善,被老八盡數收入囊中。”
    “他曾求我出手幫他,兒臣拒絕了,因此他懷恨在心,想當眾刺殺老八,再嫁禍兒臣,來個一石二鳥。”
    說完,景帝還沒來得及發話,倒是他旁邊的宣妃說話了。
    “陛下,這聽著,怎么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
    見此,蕭萬平暗暗驚訝。
    這種場合,這種大事,一個剛入宮不久的妃子竟敢插話。
    足見她在景帝心目中的位置。
    這下輪到蕭萬榮大驚失色。
    他也跪倒在地,立即高呼:“父皇,兒臣沒有,這全是五哥的一面之詞,他胡說八道。”
    “那你說說,老五為什么要這樣說?”
    蕭萬榮語塞。
    蕭萬昌的確沒有理由這樣做。
    蕭萬平一直不說話,他樂得看兩人狗咬狗。
    這兩人無論誰倒,他都能從中得利。
    “哼!”
    冷哼一聲,景帝怒意一點并未消逝。
    魏洪搬過來一把椅子,讓景帝坐下。
    “那人,你們審了嗎?”
    蕭萬平答道:“父皇,此人一口咬定,就是五哥派他來的。”
    “卑劣伎倆,老五再傻,也不至于當眾帶著他的人,來行刺于你。”
    蕭萬昌大喜:“父皇,正是此理,兒臣是冤枉的。”
    聞,蕭萬榮開始有些不安。
    他有些懊悔自己太過沖動了。
    “你也別嚷嚷,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是老七要嫁禍于你,證據呢?”
    聽到這話,蕭萬榮心里稍安。
    聶虎與自己的關系,唯有錢樹知道,此事絕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