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萬榮面如死灰,昨夜被奪了府兵之權(quán),那時(shí)他就已經(jīng)知道,阻止不了蕭萬平封侯了。
    “別用這樣的口氣跟我說話,有本事,你去對付蕭萬平?”
    幾番較量,蕭萬榮似乎徹底失去了信心。
    “呵!”蕭萬昌冷笑一聲:“看來你已經(jīng)被他嚇破了膽。”
    蕭萬榮怔怔出神,眼神呆滯。
    “開府封侯,開府封侯,呵呵...”他竟然有些囈語。
    “不對。”蕭萬昌回過神來:“父皇封的是逍遙侯。”
    “逍遙侯?”蕭萬榮注意力被他語吸引。
    “老七,你想想,這逍遙侯,不就意味著逍遙一生嗎?”
    “逍遙一生?”蕭萬榮琢磨著蕭萬昌的話。
    “五哥,你是說,父皇也并不打算讓那傻子入主東宮?”
    “老七你糊涂啊,那傻子怎么可能成為太子?”
    蕭萬榮眼睛一亮,似乎又活過來了。
    “不僅如此,父皇的意思很明顯,不希望那瘋子過多參與朝政,只希望他安度余生便可。父皇根本不重視那傻子。”
    聞,蕭萬榮死灰復(fù)燃。
    “這么說,我可以繼續(xù)對付他了?”
    “當(dāng)然,就算你殺了他,父皇也不會拿你怎么樣的。”蕭萬昌極盡挑唆。
    而此時(shí),屢次挫敗的蕭萬榮,仿若已經(jīng)失去了基本的判斷力。
    蕭萬昌的挑唆,他雖然知道,但他已經(jīng)不管不顧了。
    就算淪為別人的工具,也一定要讓蕭萬平萬劫不復(fù)。
    一個(gè)對付蕭萬平的計(jì)劃,又逐漸在腦海里形成。
    哼,沒了府兵,別以為我就對付不了你。
    帝都的街上,滿是歡聲笑語。
    開了城,百姓總算安定了下來。
    一時(shí)間,恐懼的陰霾散去,代替的依舊是往日的繁華熙攘。
    一輛豪華車駕,從街上疾馳而過,身后還有兩輛馬車緊跟。
    周圍百來人騎著駿馬,緩緩跟隨。
    衛(wèi)國使團(tuán)即將離開大炎帝都。
    景帝特意派了鴻臚寺卿賈正浩,帶著一干官員,代表朝廷相送。
    到了東城,城墻的告示墻上,已經(jīng)貼滿了何巖的通緝令。
    賈正浩看了一眼,便朝車駕一拱手。
    “衛(wèi)四皇子,景陽門已經(jīng)到了,下官就送到這里了。”
    “有勞!”
    車駕里,傳出姜不幻的聲音。
    他人卻沒露臉。
    周小七恰好今日值守東城景陽門。
    他上前,驗(yàn)過文書通牒后,眼睛無意中瞥了車駕一眼。
    微風(fēng)掀起車簾,他恰巧看見車駕上有四只腳。
    周小七一愣。
    這種車駕,皇子專用,有誰能與姜不幻同乘?
    “磨磨唧唧干什么呢,不讓我們走不成?”
    馬上的范卓,見周小七愣著不動,立即出催促。
    賈正浩也即刻出:“這是衛(wèi)使團(tuán),沒問題的話趕緊放行。”
    “是!”
    周小七將文書和通牒遞回,回去稟報(bào)守門將領(lǐng)。
    片刻后,城門清出一條大道,衛(wèi)國使團(tuán)終是離開了興陽。
    車駕搖晃著,姜不幻在車上閉著眼睛,雙手放于腿上,坐姿端正。
    在他身邊,還有一人!
    他臉龐輪廓分明,但下巴略顯尖銳,鼻梁挺直,眼睛狹小而上挑。
    仿佛時(shí)刻在計(jì)算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