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正浩立即站起來回道:“啟稟陛下,微臣已經(jīng)派人三請過了,衛(wèi)四皇子想必已經(jīng)在路上了。”
    “哼!”
    聽到此話,柳承坤第一個不滿。
    “陛下設宴接風,這廝還拖拖拉拉,分明就是甩臉色給我大炎看,居心何在?”
    “這廝自從進入我大炎境內(nèi),就不跟使團,到處亂竄,現(xiàn)在膽敢讓陛下等他,簡直豈有此理。”
    “還讓賈大人三次請他,以為自己是誰?”
    一向沉著穩(wěn)重的裴慶,也忍不住怒道。
    景帝似乎也不在意,一抬手道:“咱們是主,他們是客,等等也無妨。”
    話音剛落,便聽到閣樓外侍衛(wèi)唱報:
    “衛(wèi)國使團到!”
    姜不幻在兩人的簇擁下,進了廣月閣。
    使團共有一百六十人,正使自然是姜不幻,兩個副使,一個是衛(wèi)國丞相費興權(quán),另一人則是衛(wèi)國驃騎將軍范卓。
    有資格來到廣月閣的,只有姜不幻和兩個副使。
    隨行人員包括其他官員、侍衛(wèi),都沒資格進殿,當然那些侍女、廚子、大夫就更不用說了。
    蕭萬平放眼看去,姜不幻的眼睛還是腫的,臉頰還有些許淤青。
    這些傷勢,甚至讓人看不清他本來的面目。
    朝臣都知道蕭萬平打了他,沒想到打得這么嚴重,一時間紛紛強忍笑意。
    “這衛(wèi)四皇子竟然被打成這樣,跟豬頭一樣。”
    “八殿下素來瘋傻,沒想到此次倒是給我大炎爭了口氣。”
    百官盡皆竊竊私語。
    “衛(wèi)四皇子,請上前見禮。”禮官來到姜不幻身邊說道。
    姜不幻三人瞥了禮官一眼,滿是不屑,隨后上前兩步。
    “衛(wèi)國四皇子姜不幻,見過圣上。”
    他站在那里,嘴里淡淡說了一句,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甚至連身子都未彎下。
    “大膽,見到我朝陛下,為何不行跪拜之禮?”國子監(jiān)祭酒方鴻青不滿,第一時間站出來怒斥。
    景帝目光不移,冷冷看著階下的三人,沒有回話。
    “跪拜之禮?”那衛(wèi)國驃騎將軍范卓冷哼一聲:“你們也配?”
    此話一出,眾人皆怒。
    為首的,便是風風火火的兵部尚書柳承坤。
    “放肆,身為來使,見到我朝陛下,理應行跪拜之禮,范將軍此話,究竟何意?”
    范卓斜眼看著柳承坤:“足下何人?”
    “兵部尚書柳承坤。”
    “柳尚書。”范卓冷笑一聲:“請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大衛(wèi)四皇子,被你們八殿下打成什么樣,你們竟還有臉要求我們行跪拜之禮?”
    “不錯!”衛(wèi)國丞相費興權(quán)立即附和:“此事若不給我衛(wèi)國一個交代,我等不光不行跪拜之禮,還要修書回衛(wèi),讓邊境三十萬衛(wèi)兵,替四皇子討回公道。”
    牽起嘴角一笑,蕭萬平暗暗搖頭。
    這些個衛(wèi)人,說來說去,也就是那三十萬衛(wèi)兵了。
    景帝一直端坐著,沒有開口。
    不過他眼睛瞥了一眼下首的顧風。
    后者心領(lǐng)神會,從座位上站起。
    “費丞相,此事錯在衛(wèi)四皇子,要交代,也是你們給我大炎一個交代,怎么費丞相喜歡顛倒黑白嗎?”
    費興權(quán)不緊不慢回道:“我大衛(wèi)來到你們大炎,便是客,哪有主人毆打來客的道理?”
    “這也要看來的人,到底是客人,還是豺狼?”顧風絲毫不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