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閣也舉薦了很多人,余大人也舉薦了幾人,我記下了!”
張維賢聞趕緊道:
“陛下,老臣說句肺腑之,遼東糜爛歷歷在目,建奴逞威皆由李家的放縱,舊事歷歷在目,臣句句肺腑之……”
朱由校伸手將張維賢拉起,輕聲道:
“國公的拳拳之心,朕明白,起來吧!”
話說到,意思清楚就可以了,有些話就是不能說的明白。
看了一會兒木偶戲,張維賢找了個借口離開!
“權臣?”
“有意思啊,肺腑之,遼東糜爛歷歷在目,可京師大營的糜爛還在繼續,你說余令是權臣,你又何嘗不是權臣呢?”
朱由校站起身,背著手離開。
“余令敢殺建奴,余令拿下了前河套,余令還在幫朕練兵,他生怕我過的苦,還在給我搞錢……”
朱由校呵呵一笑:
“五大營卻時時刻刻在吸血,口口聲聲的肺腑之,卻接連多次拒絕朕往五大營安排人手,這是你的忠心?”
朱由校吐出一口濁氣:
“余令怕我被欺負,你們是巴不得我被欺負……”
走出大殿,朱由校手扶欄桿。
望著遠處那一個越走越遠的黑點,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大。
“陰在陽之內,不在陽之對,英國公,朕喜歡權臣!”
英國公著急了!
他是真的著急了,一旦御馬四衛歸來,是自己體面還是別人幫自己體面,這兩者總得自己選擇一個!
“父親,你給小皇帝下跪了?”
張維賢高高舉起手,輕輕地給了自己兒子一巴掌,怒道:
“黃土已經埋到我脖子這里了,我現在有用的只剩下這張老臉了!”
“可,可皇帝依舊需要依仗我們!”
張維賢閉上眼喃喃道:
“自從先祖土木之變中陣亡后,我們張家就已經不是武勛了,我們這一支是庶長子繼承爵位你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