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嚴氏的哭泣聲中,余令漸漸地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在事發之前,嚴立恒去衙門跟妻子辦了和離。
家產,子女,全部交給了嚴氏!
在離開家之后的第二日,嚴立恒再次出現的時候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人已經在街頭了。
嚴氏想救,可有人就是不想她來救。
清醒后的嚴立恒似乎知道,他也不愿回家。
自此就開始流宿街頭了。
這些日子能活下來全靠嚴氏。
每當夜深人靜時,嚴氏就會偷偷的出門,偷偷的給自己的男人喂藥,喂吃的。
白日里,她就會呆在遠處偷偷的注視著自己的男人。
嚴氏知道的不多,她估摸著是自己的男人說了不該說的話,得罪了人。
嚴立恒身在東廠他自然不會把要命的東西告訴妻兒。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問了又好像沒問,可余令知道,這件事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簡單。
“家里還有錢沒?”
“有!”
“這個男人你還要么?”
嚴氏大哭了起來:
“大人,民婦也是嚴家八抬大轎娶進門的,我男人迫不得已跟我和離,我又有什么本事去不要我的男人??!”
余令深吸一口氣:
“好,我明日去給你再辦戶籍,我已經派人請大夫查看他的身子,這期間的事情你不多問是對的,剩下的我來!”
“謝大人!”
嚴氏一家幾口暫時住在余家,也就多幾雙筷子的事情。
嚴立恒雖然身在東廠,但為人頗有良知。
幸得當日他的指點,才有今日的余令。
那一日老爹進東廠雖然被嚇壞了,但這些年他也一直在念叨這么一個人。
所以,今日在城門口他能一眼認出。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