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你勸勸陛下吧,國事為重!”
躬著身子的魏忠賢恭敬道:
“大人,小的只是一名內侍,是陛下的奴仆,你們都勸不了萬歲爺,奴也無能為力啊!”
魏忠賢帶著歉意離開。
汪文望著魏忠賢離開,魏忠賢說的話讓他覺得頗為刺耳。
什么叫你們都勸不了萬歲爺,什么叫奴也無能為力?
這明顯就是在嘲笑自己。
“汪大人走吧,陛下要過年了,我們也要過年,我知道你是操心國事,可事情是急不來的,年后再說吧!”
“三邊也如遼東那樣,需要一個巡按御史!”
“是啊,我覺得三邊還需要一個總督呢,那地方有誰愿意去呢?
劉敏寬大人是神宗四十五辭任,到如今已經四年了,四年了都沒人愿意去!”
汪文不再語。
不是沒人去,而是那里太苦,且沒有油水。
京城的年味依舊很濃,衙門也開始封印準備過年。
……
要說年味最濃的地方當數(shù)沈陽城,就在前幾日的小年,從北面的林子里又密密麻麻的鉆出來數(shù)千人。
這一次袁應泰沒有開城門!
袁應泰狠下心不開城門,短短的三日不到,城里就發(fā)生了二十起鬧事的行為。
雖都被鎮(zhèn)壓了,安靜了下去。
可袁應泰卻發(fā)現(xiàn)一個更大的問題。
先前大勝好不容易聚集起的軍心,民心,如今正在一點點的失去。
現(xiàn)在袁應泰都不敢出門,一出門就能看到痛哭的百姓。
他們求自己開城門。
他們說他們孩子,他們的家人都在城外受凍,求自己開開恩,放他們進來,馬上就過年了,一起過年。
這些道理袁應泰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