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囁嚅的吳秀忠,余令頗為無奈。
這個情況余令不驚訝,邊軍御史最愛玩這套。
熊廷弼他們都整,整一個王輔臣自然手拿把掐,一旦他們這么做了……
那就是有“證據”了,要放大招了。
別看朝堂清算這個,搞那個,聽起來像是打嘴炮。
可這嘴炮的背后那都是一個個鮮活的人命。
這群人喜歡把道德掛在嘴邊。
殺人,抄家,滅族這種人都是錦衣衛和東廠去做。
就像當初抄于謙的家一樣,都說錦衣衛兇惡如虎,把于家挖地三尺。
可如果沒有政令,錦衣衛和東廠敢去抄家?
這群人之所以不親自下場是因為他們在擔心“追謚”。
朝堂就是東西風輪著來,一旦“追謚”了就相當于把過去翻盤了。
當初辦這個案子的人可能會被追究。
一旦到了那個時候,當初辦案的人就可能會被清算。
所以,這群人想了一招,殺人抄家這種事讓東廠和錦衣衛來。
所以,當初的惡事自然是錦衣衛或是東廠干的,和他們一點關系都沒有。
他們拿著筆桿子,他們控制著話語權。
洪武爺的南北榜案明明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大事,可這群人不去關注洪武爺為什么要這么做。
而是關注洪武爺殺了多少人,有多殘暴。
知道始末后的余令一不發,騎著馬,迎著寒風不斷的朝著榆林猛沖。
榆林衛的那群聚起來的御史已經在慶賀了,天天聚會,天天喝酒。
榆林幾大家成了縮頭烏龜,榆林的總兵要換人了!
這群人一直認為榆林有沒有總兵對整個三邊的大局并無多大關系。
三邊總督劉敏寬已經辭官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