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自家嚎啕大哭的書童,宋應星低下頭,輕輕嘆了口氣,轉頭朝下榻的酒肆走去。
恩科不中,己未年不中,如今的天啟元年也不中。
此刻的宋應星再次想起了那一日余令說的話。
他相信余令不會拿這個來騙自己,他也不信市面上關于余令的那些傳。
他雖和余令一起考過試,可他只能和余令有同窗之誼。
年兄年弟算不上,只有一起考上了才算是年兄年弟。
哪怕彼此的地位懸殊,可余令對自己卻并未高高在上。
“關學真的不適合考試么,文無第一,為何卻有門戶之見,為什么,這到底為什么.....”
宋應星的喃喃自語沒有人聽得到,就算聽到了也會嗤之以鼻。
如果高中了你說什么都有道理。
如果沒中,那就是學問不行。
中第的人少,落第的人多,今日的京城失意的人很多。
今日的盛會余令沒在。
今日的余令在城外的營地里忙碌,軍功終于下來了,眾人的賞賜也下來了。
望著禮部和兵部擬好的官職,余令覺得朝廷這次很大方。
校尉這個官職給了三十多個,余令只要寫上名字,兵部就可以去準備校尉官職所需的東西了。
把總一職位也給了七個。
這個職位說實話有點少了,余令想了好久也沒想到如何分。
余令忍不住想為什么不給八個,只給七個。
怎么算都得少一個人。
想了一會兒后余令破口大罵,營地里的兵部和禮部眾官吏聽見了罵聲也不吭聲,像個聾子一樣裝著聽不見。
生怕余令把這個事怪在他們頭上。
不得不說朝中官員就是心眼子多,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給自己添堵,非要在自己這群人里埋根刺。
問題是還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