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總兵調不動手底下的人,哪怕不怪自己,可問題也是自己的。
牙堂里,遼東鐵騎的副總兵,參將,坐營官,中軍,千總,把總都在。
袁應泰在上面講,這群人眼觀鼻,鼻觀心,然后漠不關心。
這群人不怕袁應泰,在這遼東袁應泰是外人,客軍一走,守衛沈陽的還不得是自己等人?
所以,這群人根本一點都不帶怕的!
哪怕袁應泰要讓自己等人回京城接受調查,他們也不怕。
可他們哪里知道,大明的朝廷變天了,他們的靠山李如柏在大牢里生不如死。
他們以為,今后遼東還是李家的遼東,朝廷還會依仗他們,他們還和以前一樣走個過場。
可他們哪里知道,浙黨輸了,東林上臺了。
袁應泰不知道朝廷如今的變化有多大。
他只知道,這群人根深蒂固,想解決這些人根本就不是殺能解決的。
需要徹徹底底的大換血。
如今,明知這群人有錯,袁應泰卻無法立刻將這些人處死。
殺了,從里面提一個,換湯不換藥。
就在袁應泰覺得自己在對牛彈琴的時候,牙堂外響起了報名聲!
“右庶子余令求見!”
錢謙益以為余令這次來是講道理的。
跟著余令進了牙堂,拜見了袁應泰之后錢謙益就覺得事情不對勁了。
余令的狀態先是冷笑,隨后直接動手!
余令動手不是打人,而是他要扒人褲子。
“他娘的,十二三的半大小子都敢舉著木棍上城殺敵,你們這群爺們看見建奴敗退連追擊的勇氣都沒,來來,我看看你們有卵子沒有?”
余令說動手絕對不含糊,立刻就上手。
李如柏的舊部,也就是李家旁支的李副總兵沒想到余令一上來就要扒自己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