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沒人打了。
當然這僅是做事的一種方法。
京城大牢門口有一個面館,別看破舊且單一,味道一般,生意卻極好。
因為他家賣的面叫做“洗心革面”,出大牢的人怎么都得來一碗!
不是迷信,但眾人信這個。
剃了頭,余令這邊也好認,既然要活,不表示一下誠意怎么活。
余令小心翼翼這些年,謹慎已經成為本能。
呼哨聲又響了起來……
春哥舉目望去,葉赫部的族人騎在馬上甩著手里的腦袋開心的朝著自己這邊沖來。
戰馬唏律律的打著響鼻應和著。
“殺了一個,哥,我又殺了一個……”
春哥笑了,只要死的是建奴他都會笑。
軍帳里,戚金正在排兵布陣。
他和余令一樣也不看好城里的守衛軍,他也不想守城,守城過于被動。
一旦建奴的大軍來了,這就是孤島!
身為軍中老將的他明白,守永遠不是辦法,接連的潰敗,城中的兵士氣低迷。
守的住一時,可一個月,二個月,三個月呢......
“戚大人可直說!”
“這里是渾河,建奴若來必會在這里停靠,攻城戰事一起,這就是建奴的后方大營,我們奇襲這里!”
秦良玉看了看地圖淡淡道:“好!”
余令點頭,接著說道:
“這么打我們必須勝,不勝我們所有人都回不來了,而且在我們沒勝之前,沈陽得守住,如此才算夾擊!”
錢謙益見所有人望著自己,他知道輪到自己了!
“交給我,我現在就去找袁大人,我去安排城中有家眷的軍士為守城之人,我們必須全部活著!”
錢謙益跑開了。
這個時候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一旦城破了,城里人沒活路,他也沒活路。
這么做不單是為了所有人。
也是為了自己。